吗?” “我不给你打,你也就不给我打是吗?” 沐然心里一阵凄然,本来她是想给他打电话,问要不要一起吃晚饭来着,可是他已有佳人作伴,她怎好意思打扰呢! “……”沐然不置一词,翻身背对着严沛呈,闭上双眼。 严沛呈的怒火更甚了,将沐然的身子扳正,翻身坐在她身上,怒目注视着她。每次她这样不温不火的样子,总令他抓狂,恨不得将她掐死掉。 两人对峙半饷后,他终究下不了手,泄气地下了床,穿上衣服说:“你这女人什么时候才能有心!这几天我待你不够好吗?莫名其妙受你这气,女人果然不是不能惯的!” 严沛呈怒气冲冲地摔门离去,多少次,他都被她这样气走的,她也真是够本事! 这一整晚,严沛呈都没有回来,沐然对他并没有多少期待,他总有他去处,说不定那个女人正洗好了等着他呢,不像她,无趣又没人家高雅。 第二天,他一整天都没有回来,也没有给她打电话,直到晚上,也不见他人。 第三天,沐然吃过中午饭回到民宿,他正在屋里坐着,烟灰缸里已经躺着好几个烟头,大概一个人已经坐很久了。 “吃过没有?”沐然主动问他。 “恩。”他再简短不过的回答。 两人似乎没有再多的话要说,沐然一言不发的的从他身旁走过,爬上床睡午觉。 十多分钟之后,他站起身,走向衣柜,拿了几件衣服,然后盯着衣柜的某个角落看了很久,最后他将那个男士钱夹放进口袋里,看了沐然躺在床上的背影一会儿后,走出了房间。 这天,沐然一个人吃完晚饭,又去那天遇到乐队的酒吧,与他们一起疯了两个小时,然后拖着孤独的身影回家。 经过海滩,那里有很多人正在狂欢,走得近了,沐然才发现,原来是一个小型酒会,因为有几个中国人面孔,沐然便坐在一旁,多留意了一下。不过,这时却走过来两个人,他们从她的旁边走过,并没有看见她。 男人搂着女人的腰,男俊女俏,佳偶天成,亮瞎路人一片。他们亲密无间地走向狂欢的人群,立马引起一片欢呼。 沐然起身,悄然离开。 沐然回到民宿的时候,家门口集中了很多人,竟然还有警察,沐然快速地跑过去问一个围观的人说:“发生了什么事?” “死人了,躺在床上安然离开的。”那人摇头唏嘘不已的样子。 沐然迅速地拨开人群进去,看到两个人从朱丽云的房间里抬出一个人,沐然想过去掀开白布看看,却被人拦住了。 沐然呆若木鸡,站在那里,半天没有动。 她死了,她就这样安然离开了,她终于解脱了,是这样吗? 沐然想起朱丽云跟她讲灯塔的故事,这就是她承受的极限是吗?她累了,所以用这样的方式结束一切。 沐然以为她是个坚强的女人,是什么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不得而知,也许是来自那个男人的一个电话,也许是她心中灯塔的熄灭…… 她走了,沐然一个人坐在房间里竟有些瑟瑟发抖,她前一天还和她说要听她的故事,她才找到自己最好的听众,而她却离开了,没有机会了。 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沐然感觉自己很脆弱,脆弱到需要一个怀抱来支撑自己,她给严沛呈打电话,打通了没人接听,再次拨过去,那边却提示已经关机。 沐然一阵冷笑,是自己太天真,他从来都不是自己可以依靠的男人……是她想太多。只是她太无助,只是她需要一个怀抱。 这一晚上,沐然彻底失眠了,直到天快亮了,沐然才合上眼睛,梦里全是朱丽芸从灯塔上跳下来的画面。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