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时,他已经开始研究唇纹和声纹了。换句话说,我们现在掌握的知识,都是他们总结下来的东西。 “这东西究竟是干吗用的?”叶茜的一句话,把我的注意力重新拉回了这个奇怪的东西之上。 “牲畜脚套!我们一般人不会用到它,但兽医对这个一点也不陌生。在农村,当家里的猪、牛、驴子等大型的牲畜生病打针时,需要人先把牲畜的后蹄子套上,防止兽医在治疗的过程中受到伤害,一般人不会去购买这种东西,也只有给兽医打下手的人才会有。” “我们市这些年因为开发的原因,很多耕地被建成小区,可供给牲畜食用的草地越来越少,所以我们这里的大多数农村人几乎都不会再圈养大型的牲畜,而给牲畜治疗的兽医,在我们市也屈指可数。” “这个牲畜脚套我费了很大的劲才买到,从出售老板那里我得知,在我们整个云汐市,也就两个村子还在养殖大型的牲畜,一个是我们市西边的桃花村,另外一个是西南边的牛兰岗村,两个村子相差五十公里,都靠近塌陷区,而且每个村子有一名兼职的兽医。” “按照我的推断,兽医找帮手,不可能找距离太远的人,找同村人的可能性比较大。我按照户籍地查找,发现这可疑的六十六名小工中,有四个人的户籍地址登记的是牛兰岗村,如果我们的推理完全正确的话,嫌疑人就应该是他们四个之中的一个。” “他奶奶的,这孙子终于要浮出水面了!”我激动得双拳紧握,爆了一句粗口。 “叶茜,你去把江同海、江同军、江连宏,还有江依民这四个人带过来。国贤,你那边需要多久?” “最多两个小时!”老贤的眼镜片上闪过一道白光。 四个人中午十二点被传唤至我们科室,下午两点钟,随着老贤实验室房门打开,嫌疑人江连宏被锁定。 dna比中以后,江连宏第一时间被控制,我们科室在明哥的带领下,开始对嫌疑人的住处进行搜查,我们在其家中发现了其供奉父母遗像的香炉,脚踩式手动脱粒机,作案时使用的牲畜脚套以及其住处南侧二十米的一块四四方方的鱼塘。这边搜查结束,我们一行人快速回到刑警队,结合目前掌握的物证情况,准备讯问。 四十三 明哥在隔壁的办公室准备讯问计划,我则跟叶茜在审讯室里暂时看管嫌疑人江连宏,此时的他已经被五花大绑在审讯椅上一动不动。 他的穿着很朴素,上身是一件军绿色的大棉袄,这种袄子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背景的电视剧中经常会出现,下身是一条黑色的条纹裤子,脚上踏着一双沾满水泥灰的劳保鞋。 从他的面相看,最多只有三十冒头一点点,皮肤黝黑,长得老实本分,活脱脱的庄稼人。我很难想象他会是那个把魔爪伸向女学生的罪犯。 砰!房门被推开了。 江连宏恐慌地抬头朝门口望了一眼。 “别装作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把头给我抬起来!”明哥把笔记本往桌面上一摔,大声地喊道。 江连宏被惊得立马直起上身,哆嗦着盯着站在他面前的明哥。 “十六岁因为猥亵未成年少女,被劳动教养两年,你痞得很早嘛!”明哥讽刺道。 江连宏一听到他这么说,好像很委屈地把头一横。 “怎么?这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我还冤枉你了?” 江连宏牙关紧咬,泪水顺着眼角不住地往下流。 明哥盯着他没有出声,许久之后,他语气稍微舒缓地说道: “看来,我还真是冤枉你了?” 江连宏似乎也感觉到了明哥的变化,用眼皮使劲地挤掉眼眶中的泪水。 “能不能跟我说说?”明哥这次的语气中带有一丝商量的口吻。 江连宏盯着明哥有一分钟的时间,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 “我小时候那事根本不关我的事,我是被他们陷害的!” “哦?” “当年我跟着我们村村长家的小儿子江海波一起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