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唇,没有出声。 薛池冷笑一声:“我说求的皇上便是皇上,其中自然有些内情,却不必向你解释。就算是求的摄政王,那也是摄政王看在我面上,是我的人情。单说你这做法便让我心寒!你明知他与我有婚约,便是不信我,为免瓜田李下,要做什么也需得经我允许才是。怎可越过我向他送东西?真是好没道理!” 凌云身子一晃,知道她说得有道理,一时讷讷不得言语。 正这时就觉车子一晃,又停了下来。 薛池正是恼怒,侧头一看车帘已经是被掀起,时谨正自顾自的抬腿上来。 时谨先前在车外便察觉车内有另一人,并不以为意,此时上得车来才发现是凌云,也只不动声色的坐到薛池身侧,将手中一个匣子递给了薛池。他束着玉冠,面容清俊,腰背笔挺,气质清贵至极,而目光淡淡扫来又威势摄人。 凌云忙俯首道:“凌云参见摄政王殿下。” 她垂着眼,见他蓝色的衣裾搭在了薛池的裙角上,别有股绮丽缠绵。 时谨淡淡的道:“免礼。” 凌云这才直起身子。 薛池看他一眼,转过头生硬的对凌云道:“凌姑娘请回吧。” 凌云一听她的称呼,知道她与自己生分了,不由身子摇摇欲坠,然而面上仍然是清冷自持,柔弱与倔强夹杂在一起,让人十分怜惜。 薛池从前挺佩服她出淤泥而不染的,然而此时却看得心中不适,皱起了眉。 时谨一看这情形,立即想起了那桩与鞋子相关的公案,心中叫糟,面上便更清冷了十分,一双眼睛跟无机质似的不带半点情绪。 薛池扫他一眼,有点满意。 凌云低声道:“融——薛妹妹,你别恼了我。我只是想一表谢意,从没任何奢望。” 薛池吸了口气:“凌姑娘,你请回吧。应承过你的事,我会做到,但我们也算两清了,从此后不必再见。” 凌云缓缓抬眼,泪珠将落未落,脊背挺直不失清傲。虽然神情难堪却识趣的不再纠缠:“如此,多谢薛妹妹了。大恩大德,只求来世能报。” 说着她便倒退着下了马车。 薛池见她半点也不纠缠,一时怔住了,觉得自己刚才对她这态度是不是过了。 时谨打量她一番,轻笑:“原来是个小傻瓜。” 薛池被这“小傻瓜”三个字雷里外焦里酥,抬眼瞪他:“说什么呢?” 时谨面上那还有半点清冷,一脸要笑不笑的:“你要替她脱藉?” 薛池见他猜到,也不隐瞒:“对呀。她帮过我,所以三年前我求了皇上,待皇上大婚时便顺便赦了她……” 话没说完就见时谨笑容收起来了,眯眼看着她:“你求皇上,也不求我?” 薛池咳了一声,瞄他一眼:“多大点事儿啊?当时不是正和你闹着呢吗。” 时谨还是没个笑容,淡淡的道:“皇上那还记得这点小事,你要不要去提醒提醒?”说着就盯着她看。 薛池又不是真傻,立刻道:“不用,现在有事儿肯定要拜托你啊,那还用求着外人!” 时谨这才嗯了一声。 薛池替他倒了杯酸梅汁,他虽不喜欢,却也端起来喝了一口,对薛池道:“这桩事你交给我了,往后不要再和她往来。” 薛池迟疑着点点头。 时谨摸了摸她的头:“傻池儿,她方才是以退为进。若她一味哀求赖着不走,你必然厌烦,觉着她有意在我面前讨些关注。但她干脆利落的走了,你倒觉得她还有两分骨气,人品不差,是不是?” 薛池见他说中自己这复杂的心思,不免惊讶的望着他。 时谨放下杯子,把她抱到怀里,低头咬了咬她的嘴唇,好一番揉弄。 薛池红着脸按住他的手:“说话就好好说话呀。” 时谨并不想和她说这些,然而也不喜她和凌云往来,只得道:“风月场中,有人喜爱温柔小意的,有人喜欢泼辣直爽的,自然也有人喜欢清冷出尘、自珍自傲的,她脊梁骨早弯了,如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