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跑了一遍,捡回来三个孩子。然后满腔爱心的准备去周边城郡捡人。 这三个孩子是一个六岁女童,一个七岁男童,还有一个襁褓中的女婴。 男童和女童都挺懂事的,除了不爱说话外,让吃就吃,让睡就睡,乖得让人心疼。 女婴却像是身患疾病,经常啼哭,这孩子娘亲难产,勉强生下她就死了,父亲是个赌徒,裤子都要输没了,媳妇都没钱埋,怎么顾得上刚出生的女儿?若这孩子大些,恐怕就要被他卖了,这会子眼看着养不活,他便将这孩子往路边一放,正被朱离给捡了回来。 薛池都给急坏了,本来是想做善事,结果捡回来这孩子没留住,那反倒是罪孽了。 她急着请了擅儿科的大夫回来,看了才知道这孩子是得了肠绞疼,除了热敷按揉,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大一大就好了。 薛池一想这孩子肠胃既然有毛病,更不能喂别的了,也只得再寻访了个乳娘回来养这孩子。 她心里放不下这孩子,一天都要过来看两遍,自己也学着揉揉她的小肚子,眼看着她大了两个月,果然这毛病渐渐的好了些。原来瘦得只有一爪,如今也吹气似的白胖起来,她这才算放心了。 时谨只觉备受冷落,好容易才算大白天在她家门口逮住了她一回:“今日不许去善堂了,和我去游湖。” 薛池挣也挣不脱,没奈何:“我想去看云云,她昨儿好像有点儿咳嗽。赵婶做事不仔细,怕是没照料好她。” 时谨不顾她的挣扎把她拖上了马车:“这般喜爱孩童,不如我们多努力,尽早生一个孩儿。” 薛池被他说得忍不住咳了两声,别过头去,过了一会儿回头来看,见他一双漆黑的眼珠仍在幽幽的看着她。 ……真是受不了他这样的目光! 她抚了抚额:“好了啦,去游湖。” 时谨这才笑了起来。他算是发现了,薛池吃软不吃硬,这样默默的看着她倒比什么都管用。 他早在千叶湖上备好了船,两人下了马车,一路牵着手上了船。 船行到湖中央,两人站在船沿倚栏而立,时谨一手揽着薛池的腰,看着湖中连绵的荷花:“早些日子叫你出来你不愿意,如今花都要谢了。” 话语里的幽怨好凝实啊! 薛池有点愧疚的抬头看他,她也是才知道自己这般喜爱粉嫩的孩童,也许是用了心思的缘故,投入越多,便越觉亲呢不舍,这三个孩子她都特别喜欢。 她想了想,拉了拉时谨的衣襟:“你附耳过来,我有话说。” 时谨依言低下头来,薛池微露出点笑容,闪电般亲了亲他的脸颊。 时谨抬起头,目光变得幽深起来,他抬起一手来轻轻的摸她的脸颊,另一手却紧紧的搂住了她。 薛池一看这架势,心想不至于吧,限制级的事儿都做了,亲一下怎么了? 时谨两手握住了她的腰,将她抱到护栏上坐着,两人便成了一般高低。他微微合上了眼,侧着头去吻她。 薛池看见周遭不停的有画舫经过,并不情愿大庭广众下亲呢,然而他的这个吻来势虽温柔,却让她像被定住了一样无法拒绝。 旁边一艘画舫缓缓经过,般上几名年轻男女一下就注意到这边的情形。 远处是连绵的荷叶,朱红的护栏上坐着身着翠衫的女子,身着银白衣衫的高大男子小心的圈着她,两人闭着眼温柔的亲吻着,夏末的阳光投在两人身上,衣裾在风中翻飞交缠,美得就像一幅画。 画舫上的一个男子哈哈笑了两声:“是谁家——!” 话没说完,就被旁边一人捂住了嘴,低声道:“闭嘴,你不要命了!” 那人定睛一看,也被吓出一身冷汗,连忙叫了船工,让赶紧驶离。 其中却有一名身着蓝衣的女子,容貌清丽绝美,震惊而激动的看着这边,直到画舫远远的离去,再也看不清楚,她这才像喘过来一口气般,一手捂着胸口,平素一惯清冷的人也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