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就没有去点。 一会儿,青年回来了床榻边。床榻陷下去一点,姑娘睡下,他撑着手肘,用冰凉的换洗帕子,给她敷眼睛。望月闭着眼,任由杨清照顾她。伸手,摸索半天,摸上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望月侧过身,整个人就埋入了他怀里。 她闷声,“你醒了?” “……嗯。” “不问我为什么哭么?” 杨清另一个没有被她抓着的手,给她按摩着眼下。他垂着眼,看靠在自己怀中、将自己弓成一团的小姑娘。他心思细,其实已经猜到她为什么哭了。这世上,恐怕天崩了,魔教明天灭门,都不值得望月哭。能让她掉眼泪的,也就那么几个原因而已。 杨清轻声,“……你和原教主闹别扭了?” 望月没吭气。 杨清心想,哦,不是啊。那就是说开了。 他伸手拍着妻子的后肩,无声地安抚她,也不说别的了。望月搂他腰搂的更紧了,简直是整个人想嵌入他骨头里似的。她闷闷不乐道,“我不想跟你说原映星的事,但是我很难过。哥哥,你会怪我吗?” “不会,”杨清说,“不想说就不说。我是你夫君啊,没事的。” 望月无声地抱着他。 她抱得太紧,杨清帕子也换不成了,感觉到胸前湿漉漉的。想来,她又在哭了。杨清只好做不知道,有些事,他实在不应该过问。并不是阿月和原教主之间的每件事,他都要弄清楚……即使是夫妻,其实也需要一些距离的。 然而望月一个人哭了一排,觉得气闷,从他怀中抬起头,“哥哥,你说点什么吧。” 望月可怜兮兮地仰起泪水涟涟的一张小脸,“我心情太难过了。你说点什么,或者做点什么,帮我转移下注意力吧。” 看着她泪盈盈的眼睛,青年眉目清朗,慢吞吞道,“阿月,你记得我腹部受伤的事吗?” 她不知道他说这个是什么意思,但仍然懵懵地点头。 黑暗中,看到杨清笑了一下,“你抱我抱得太紧,一直压着我的腹部。我恐怕出血了……” 望月:“……” 看着他如玉面孔,居然如此镇定。望月一愣下,像被唐璜弹开一样松开了紧抱着他腰的手,弹跳起来,语气开始慌了,“出出血了?!你你别急,我这就点灯给你看看……” 她方才还不想点火,现在则是手忙脚乱地爬下床。看杨清还在笑,气不打一处来,“我压着你,你一直不吭气?!你不知道你的伤口很深吗?!你为什么对自己这么不上心?!” “我上心了啊,”杨清坐在床上,看她情绪大转变,温笑,“方才我要点灯的,是你不让……” “你从那个时候就醒了!杨清,你混蛋!你气死我了!” 圣女大人的寝殿灯火很快亮起,外间候着的侍女们很快被喊过来,请聆音来一趟。期间,听到圣女望月中气十足地与杨公子的吵架声。十二盏灯齐亮,一阵折腾。杨清被迫起身,侧过脸,掩饰了下脸部表情—— 他如愿转移了小姑娘的注意力。 他总是有法子对付她的。 …… 与魔门的拉锯战,一直到了年尾,才以圣教胜出。 实现了魔门一统。 原映星一直坚持到看到魔门一统,正道和魔门开始接触,才卸下了那口气。 这年冬天,他一直病着。 昏昏沉沉,醒的少,睡的多。 望月的肚子开始显怀了,杨清的伤势不妨碍日常行动了,原教主却一直没有好起来。一直卧病,一直昏迷,时好时坏。 据聆音说,原教主是精神和身体的双耗损,之前一直有股气在撑着,现在,心结开始缓解,那些压着他的各种毛病,才开始了大爆发。身体倒还是其次,主要还是精神的问题。 他的心情一直不好,一直没有好起来过。 望月手足无措,想了各种法子,却也不见效。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