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师叔啊……” …… 雾气在水中蒸腾,巫山雨大难眠。蕉影掩映窗纱,窗外,芭蕉叶在雨中,开了花后,那水珠一点点低落,圆润晶莹。 喜欢这山中下雨,于是走出去,浸身清水,卵石润滑,玉足踩在水中,半遮半掩。 一会儿是下雨,一会儿又是沉在清湖下。 辗转反侧,在绵绵细雨中,在清池中沉睡。 沉睡又醒来,长日无聊,推开窗,且看到每天每天,都在下雨般。 浮生若梦偷换,而这一梦,又一眠不肯醒。 …… “师叔,师叔!”外面弟子本想推门而入,门也没有锁,但并没有从外推开。这位弟子就知道是师叔用真气封了门,不许外面的人进去了。弟子便在门口着急喊,“师叔,大典要开始了,掌门问起您,您怎么还不过去?” 心惊胆战:师叔不会出事了吧? 毕竟是云门大典,最容易出乱子的时候。 好半天,才听到门中青年微哑的声音,“我稍后便到,稍等。” 弟子放下心,师叔既然给了保证,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匆匆去联系其他人,心中有疑惑闪过:师叔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怪啊? 而此时屋中,书桌上的书册皆抛落在地,青蓝色的外罩铺在桌上,少女屈膝坐在上面,用自己的衣衫裹着身子,乌发雪肤,眨巴着湿润的眼睛,看杨清只着雪白亵-裤,蹲在地上捡衣服。 他手拿着一件衫子,盯着上面的濡湿痕迹,出神。 望月探身看一眼,作苦恼状,“你的衣服都是上等锦缎做的,一点点痕迹,看得特别明显。师叔,我真是对不住你。这样的衣服,你要怎么穿出去?” 杨清抬头看她。 望月心虚般别目。 转过头来,又看到他拿起另一件长衣,望月啧啧啧点评,“你看,料子都皱了。你的衣服真是华贵,也没有做什么,就有了褶痕了。” 杨清沉默看她。 望月正经地说了下去,“你们长老的衣服就是好。哪像我们做弟子的呢,衣服一点儿事都没有,反正本来料子就这样,怎么都看不出来。”瞥他,“你干什么这样看我?我就是评价下你的衣服而已,怎么,你对云门的归属感这么强,这个都不能说啊?” 杨清笑了笑,声音还有些哑,“阿月,已经得了便宜,就不要卖乖了吧?” 望月:“……” 哎呀,要糟。 杨清的理智回来了,看清楚她在做什么坏事了——故意把他衣服弄成这样,让他根本穿不出去。 杨清抱着一地衣服站起来,似笑非笑看她,“我去换衣服了,你也早点去前山吧。” “那你穿什么?”望月紧追不舍。 “反正不是现在这身。” 望月低头,抿嘴忍乐。 头被青年敲了下,他俯身,在她低垂的耳珠上亲了亲,“满意了?” “特别满意!”他一过来,明察秋毫,望月的欢喜就怎么也忍不住了。 坐在桌上抱着他,大笑出声。 杨清捂住她的嘴,无奈,“求你矜持一点,外面都是人……” 望月连连点头,然而眉间眼梢的笑,却是怎么都忍不下来。带着春意,带着清气,娇娇艳艳,桃花般灼灼,看得杨清喉结动了动。 移开了眼。 等望月溜回前山时,差点找不到自己该站在哪里。各门派弟子都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