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之久,最终成功将此镇国之宝送归朝中,可见不凡。定国玉经由郡君和太子殿下之手带回宫中,此乃天命所系,亦非人力之所能。这段孽缘,与其说是淮阳郡君迷惑了太子殿下,倒不如说——是上苍为了这桩天大的使命,将太子殿下与淮阳郡君撮合到了一起。” “上苍怎么会撮合这么荒唐的孽缘?简直一派胡言!”皇后忍不住愤怒地敲着桌子,神色恼怒。 宁丞相微笑着,拈须不语。 此刻殿中除了宁锦绣几个人之外,其余朝臣和女眷们看郑娴儿的目光已经完全变成了敬畏。 被上苍赋予过使命的人啊! 至于皇后所说的“孽缘”——上苍撮合的孽缘,那还能叫“孽缘”吗? 那叫,天作之合! 皇帝威严地坐正了身子,沉声开口:“淮阳郡君虞弦奉天之命,为我大周送回镇国之宝,功不可没。今顺应天意,封淮阳郡君为太子正妃,于五月十六日与太子同行册封大礼。一应仪仗器物,着礼部加紧督办,不得有误!” “什么啊?”郑娴儿听得有些懵。 耳边却已传来了群臣高呼“万岁”的声音。 紧接着又是一片轰然的道贺声。有人扯扯郑娴儿的衣袖,急道:“太子妃,快谢恩啊!” 郑娴儿糊里糊涂的,被人拉着改坐为跪,糊里糊涂地磕了两三个头。 之后便只听见一堆人闹嚷嚷地对她说“恭喜”了。 楼阙走过来扶她起身,凑到她的耳边低声道:“成了!快夸我!” “夸你什么?”郑娴儿还是糊涂着。 楼阙有些失望:“我这么聪明,一枚定国玉就拉动了满朝文武为你说话,难道不该夸一夸?” “哦,你真聪明。”郑娴儿认真地夸道。 “娴儿,”楼阙表示很伤心,“你现在是我的太子妃了!难道你不该表现得稍微高兴一点?” 这时张平恰好凑过来道贺,听到楼阙的话,他便凑趣道:“太子妃不是不高兴,是高兴得糊涂了呢!太子殿下,您今日可谓是一偿宿愿了!” “是啊!真没想到还有柳暗花明的一日,真是侥天之幸!”楼阙一脸欢喜。 张平见状不由得也跟着高兴起来,半点儿也没有多疑。 毕竟楼阙的喜悦是丝毫也不掺假的。 “太子妃”这三个字,怎么就那么好听呢? 殿中的喧闹持续了好一阵子才渐渐地平复了下来。宾主重新落座,绝大多数人都是满脸喜色。 那些没有笑出来的,都是真心不高兴的。 比如一些惦记着太子妃之位的姑娘们、一直看郑娴儿不顺眼的清宁公主,以及不知道为什么也看郑娴儿不顺眼的皇后娘娘。 等楼阙扶着郑娴儿入席归座,皇后便一脸忧虑地向皇帝叹道:“既然太子正妃已经选定了,不如把侧妃也一同定下来吧。太子身为储君,没有只娶一人的道理,更何况淮阳郡君在朝中没有根基,完全帮不上太子什么忙——皇上,这件事可不能由着太子的性子来!” 说罢,她还意有所指地向群臣的方向瞥了一眼,那意思是:难道不需要拉拢群臣吗? 皇帝闻言,下意识地转头向楼阙看去。 恰好此时,楼阙一脸忧色地站了起来:“请父皇恕罪——娴儿有些累了,儿臣想陪她先行告退。” 皇帝略一迟疑,点了点头:“身子要紧,去吧。” 楼阙谢过,小心地扶了郑娴儿起身。 刚走到门口,殿中却有一道急切的声音响了起来:“太子殿下!” 是宁锦绣。 楼阙烦不胜烦,正要变脸,郑娴儿已站定脚步,回过头去向宁锦绣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宁姐姐,我们要先走了!上次说好了要听你弹琵琶的,可惜我身子撑不住,今日怕是没有耳福了,真是对不住呢!” “什么?”宁锦绣被她这一篇话说得有点懵。 琵琶?她什么时候会弹琵琶了?她什么时候说过要弹琵琶给这个可恶的女人听了? 楼阙看着郑娴儿狡黠的笑容,唇角不由得也跟着翘了起来:他的小狐狸,这是要咬人了! 众女眷们不明真相,这会儿却都有些发愣:太子妃什么时候跟宁家大姑娘这样交好了?连“姐姐”都叫上了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