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娴儿白了他一眼。 楼阙看看她的脸色,忽然眨眨眼睛,笑了:“我怎么觉得——你一点都没有生气?” 郑娴儿凑到他的耳边,轻笑:“你今天,表现很不错。” “原来你喜欢这样?!”楼阙又惊又喜。 郑娴儿在他肩上蹭了蹭脸颊,低声抱怨:“喜欢是喜欢,就是……下次你最好先想法子堵住我的嘴,万一我忍不住……被旁人听见,咱们就死定了。” 楼阙郑重其事地答应了,又笑道:“你的屋子里没人守夜。” 郑娴儿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嗯。小枝被我得罪了,旁人更懒得理我,恰好我也乐得清静!” 楼阙立刻接道:“那好极了!以后咱们也不必去什么藏书楼,在这儿就挺好……你小点声喊,奴才们的下房里是不会听见的。” 郑娴儿抡起拳头在他肩上砸了一记,撇嘴道:“如此一来,见与不见、什么时候见,岂不是全由你一个人说了算?我就得老老实实地在这里等着你想起我的时候过来‘临幸’一下?这不公平!” 楼阙不以为然:“哪有不公平?你想要的时候,也可以随时到听松苑来‘临幸’我啊!” 郑娴儿细想了想,抿嘴笑了:“‘随时’这两个字,我喜欢。” 楼阙听得心头一酥,随后又装出生气的样子来,板起了面孔:“原来你还喜欢?我以为你已经打算跟我一刀两断了——刚刚我在藏书楼等你到半夜,你为什么不来?” 郑娴儿咬住唇角,脸上的笑意淡了。 楼阙见了,心里有些慌:“你要跟我说实话!娴儿,你是因为被葛沛民撞破好事而生我的气,还是因为黎延卿……” 如同楼阙料想的一样,听见黎赓的名字之后,郑娴儿的脸色立时难看起来。 “娴儿!”楼阙紧张地箍住了她的腰。 片刻之后,郑娴儿撇了撇嘴,有些气恼似的:“这还用问?搁谁在那种时候被人撞见不生气?你自己想想你交的是什么朋友!他把我当成是通房丫头也就罢了,竟然还强逼着我露脸,还拦着不让我走,还当面抢我腰里的玉牌!好歹也是读书人呢,这般轻浮孟浪……如果我真的是个通房丫头,他是不是还要死缠烂打求你把我借给他玩两天啊?” 楼阙叹了口气,也有些无奈:“沛民的性子确实有些没轻没重的。今天他自己也知道惹了事,后悔得什么似的……以后他定然不敢了,你看在我的份上,担待一些吧。” “我就知道!他会后悔,不是因为冒犯了我,而是因为‘惹了事’!”郑娴儿冷笑道。 楼阙无言以对。 郑娴儿仰起头来,看着他:“如果我真的只是个丫头,说不定你也就把我送给他了,就像一把扇子一幅字画一样,可以借用、可以馈赠……在你们读书人的眼里,贫贱人家女孩子的性命和尊严,真的分文不值是吗?” “不会的,我舍不得!”楼阙低声叹息。 “你会舍得的,”郑娴儿冷笑,“‘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嘛!——‘妻子’尚且不值什么,何况是一个姘头呢?” “娴儿,”楼阙扶额,“我觉得我有点儿冤枉。” 郑娴儿想了想,自己又笑了:“也许你确实冤枉。可惜我不好当面去骂你的朋友,只好骂你出出气!” 楼阙了然。 但他随后又叹道:“其实,你刚刚那番话,不只是骂沛民,更是骂延卿吧?以你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