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舒锦问道:“潘知府的意思是, 这消息是我道听途说来的?” 潘知府个子有些低, 不说比韩景怕是和严舒锦差不多高,而且他很瘦, 一身官服穿在身上也给人一种撑不起来的感觉:“怕是有人期满了公主。” 说到底潘知府依旧是否认了这件事。 严舒锦看着潘知府,点了点头, 说道:“潘知府怕是有一件事不知道。” 潘知府说道:“请公主告知。” 严舒锦手指轻轻敲着扶手说道:“我记得福州有个潘姓宗族,不知道和潘知府有什么关系吗?” 在前朝的时候,朝廷也派了官员到福州, 只是往往没到任期,朝廷派来的官员都死于各种意外了, 最后福州知府这个位置都成了众所周知的夺命位,而这位潘知府是被举荐上来的, 并不是正规科举出身。 而且福州的官员,虽然有朝廷派来的, 可是能活下来至今留任的, 大多都是妥协了的。 潘知府满脸骄傲说道:“是同宗。” 严舒锦点了点头,问道:“那不知道潘知府的族人有多少?青年又有多少?” 潘知府有些疑惑, 不知道严舒锦为何这样问。 严舒锦转动着腕上的金镯:“潘知府的族中青壮年撑死不过百人,潘知府知道我有多少精兵吗?” 潘知府挺直了腰,说道:“公主, 下官劝公主一句, 福州和公主曾住的地方不同。” “不管什么样子的地方,我也只知道一件事。”严舒锦的神色有些冷,潘知府说的话听着客气, 可是简单总结起来就是来到福州的地盘,强龙不压地头蛇,是龙蜷着,是虎缩着,而严舒锦偏偏不,什么徐徐图之对严舒锦来说都是废话,她拳头大自然这些人都要听她的:“有本事的人,说话声音就是大。” 一直坐在严舒锦旁边的韩景起身,拍了下手,就有侍卫上前直接把潘知府按在了地上,而跟着潘知府来的人早已被绑起来了。 潘知府挣扎着喊道:“我是朝廷命官,哪怕是你公主也不能……” “不能什么?”严舒锦被逗笑了,说道:“朝廷命官?你这会倒是记起来自己是朝廷命官了?啧,朝廷命官这四个字,简直是你的保命伞吗?需要的时候拿出来打一打用一用,不需要的时候提都不提?” 潘知府还想挣扎,被侍卫狠狠按住脑袋。 严舒锦说道:“对了,我忘记告诉你了,我来之前伯父说过,福州既然是我的封地,那大小事务都交给我,不管是百姓的生死还是官员的任命,都是我的事情了。“ 潘知府根本说不出话来,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想要抬头都做不到。 “在我地盘你和我耍横?”严舒锦冷声说道:“我也是佩服你的勇气,看来你这一大把年龄都白活了一样。” 潘知府气得快要吐血,福州到底是谁的地盘,一个才来的人,和他们这种自出生起就在福州的人谈论地盘的事情。 严舒锦说道:“孙桥,带人直接抄了潘知府的家,如果有人敢阻拦,一切以造反论处。” 孙桥恭声应了下来。 严舒锦起身走到潘知府的面前,说道:“这身官服你穿过几日?” 这官服一看就知道不合身,而且都很新,按照潘知府的地位,谁敢让他穿这样不合身的衣服?最重要的一点,哪怕在前朝也有规定,官员需要注重仪容仪表的。 哪怕潘知府表现的再热情,也带着一种主人带着客人的感觉。 严舒锦早就和杜先生商量过了,要是想要立足,那就要找人立威,潘知府是最好的人选,他还偏偏主动送上了门。 “你以为我是来找你求证的?”严舒锦冷哼了一声:“直接绑在院子里,嘴堵上。” 这边的大牢,怕都是潘知府他们的人,不过是一群拿着朝廷俸禄却不给朝廷做事的蛀虫而已。 潘知府和他带来的人都被绑在了院子里,这时候潘知府才知道院子里竖着的那些柱子是干什么用的,他本来还以为永福公主想要弄什么东西,原来是早就准备好用来绑他们了。 严舒锦为了打这些人个措手不及,孙桥派人去抓潘知府的家人,而另外两队人也同时出城,抓漳县、全县的知县和聚众械斗的那些人了。 而且未免吃亏,严舒锦让他们带去的人远超了这两个地方的人,哪怕真的有反抗,也是不足为据的。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