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舒锦看着严启瑜笑了下说道:“我会让福州变得富裕起来,让福州的百姓过上好日子,那些倭寇也会杀到他们再不敢来犯的。” “可是不该这样的。”严启瑜终于哭了起来,都是男孩子不应该哭,可是此时他忍不住:“姐姐该是骄傲的风风光光的去封地,被所有人羡慕嫉妒的。” 而不是像现在,狼狈的是因为妥协而离开的,宛如丧家之犬一样。 严启瑜不想这样去想自己的姐姐,可是又忍不住:“不该这样的啊。” 严舒锦闭了闭眼,再睁开的时候,泪水平静的滑落:“没有什么是该或者不该的。” 严启瑜吸着鼻子说道:“可是父亲回来呢?父亲会不会有办法?” “没有办法的。”严舒锦说道:“贵哥,你要记得一句话,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严启瑜微微张着嘴看着严舒锦。 严舒锦说道:“天下无不散的筵席,只是我们这次散的有些早了。” 严启瑜摇了摇头,他不知道自己觉得姐姐说的哪句不对,可是却觉得很难受。 严舒锦正色道:“你觉得韩伯爷想自缢吗?还是徐侧妃愿意死?谁不想好好的活着,活的像个人样。甚至可能的话,伯父也不愿意妥协的,可是很多时候身不由己的。” 严启瑜觉得这辈子最讨厌的一个词就是身不由己了,可是他偏偏知道姐姐说的是对的。 “希望贵哥,你不要有身不由己的这一日。”严舒锦微微垂眸说道:“这样的感觉太苦了。” 严启瑜紧紧握着严舒锦的手:“姐姐,你等着,我一定会努力,让你风风光光的回来,让今日算计的你人,都付出代价的。” 严舒锦笑了下说道:“我等着。” 严启瑜下了决心,好像一瞬间就长大了,再也不是原来那个虽然聪颖却有些心软,躲在姐姐身后的孩子了,好像已经变得可以帮着别人遮挡风雨了。 看着弟弟的变化,严舒锦是心疼的,也是欣慰的:“我有几件事交给你,到时候就要靠你了。” 严启瑜点头,看着严舒锦,他不再哭了,因为他知道不管怎么哭,姐姐离开的事情已经成了定局。 严舒锦微微垂眸,说道:“这本是我想自己做的,等我去福州后,你就入宫和祖母、伯母商量,让祖母和伯母用她们的名义来开设慈幼院,慈幼院专门收留孤儿、孤寡老人和受伤残疾的士兵,监管上可以朝廷、祖母和伯母的亲信、当地的将领一起,三方可以互相监督着。” 严启瑜认真听着。 “我去福州的事情,伯父怕是心中对祖母有愧,是祖母提出来的最好时机。”严舒锦说道:“只是也要把握着时间,免得让伯父多想,不过什么时候说,想来祖母和伯母都会有成算的。” 严启瑜说道:“我知道了。” 严舒锦低声说道:“还有关于家望哥的事情,你的出生日期和胎记……太过凑巧,如今只有我们自家人知道,若是万一被旁人知道了,会再生波折,你不要信任何人说的话,在宫中你能信的只有伯母,知道吗?” 严启瑜愣了愣,想问那祖母呢?而且为什么是伯母。 严舒锦握着严启瑜的手,压低声说道:“这件事你一辈子放在心里,家望哥的死……不简单,其中也有伯父的妥协在里面,懂了吗?” 严启瑜吸了一口冷气,脸色变得苍白。 “不是伯父下的手,只是伯父为了许多事情,妥协隐瞒了家望哥死的真相。”严舒锦的声音很轻,严启瑜要认真的去听才能听清楚:“我知道贵哥你是懂事的,所以才和你说,你要记得家望哥都如此,更何况我们呢?” 严启瑜身子有些发抖,却也明白了严舒锦话中的意思。 严舒锦微微垂眸说道:“在很多时候,祖母是会护着你的,只是贵哥你要记得,祖母先是伯父和父亲的生母,才是你我的祖母,我不是说祖母不可信,只是很多时候在祖母心中也是有先后的。” 严启瑜咽了咽口水说奥:“我知道的,姐姐我知道你的意思。” 严舒锦恩了一声:“除此之外,还有母亲,母亲如今就你和我两个孩子,我走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