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蝶说。 “你知道就行。”柳意浓语重心长的说,“那还是个女孩子,对吧?”女孩子,感同身受不意外。 “你多帮我说说好话。”花与蝶道,“不能就这么不管我,对吧?那毕竟是个鬼啊,天天跟着我,我这睡都睡不着了。” 柳意浓仰头想了想,不敢把话说死,“我跟你说,我还真没多大把握。我跟秦小姐认识也有一二年了,她是个什么人我清楚,不是拿话能说动的。”虽说人家心软,可也要看在什么事上。 “别的呢?就没别的办法?”花与蝶问。事在人为嘛。 柳意浓一听就懂了,冷笑,“你不怕死就去啊。我告诉你,人家要你的命,cia都查不出来!” 花与蝶笑:“哟,战略武器啊。”什么样人站他们面前,一眼就能看出来。他还就不信拿秦青没办法,她不行,父母呢?朋友呢?要一个人就范的办法多了。 “要不你试试?”柳意浓笑了。 这话说的有火药味了。花与蝶懂了,他要想对秦青用手段,柳意浓能先撕了他,他就只好打消这个念头,“不敢不敢。那你就不管兄弟我了?” “……谁说不管了?”柳意浓叹了口气,“再等等吧,我也要找找机会。,反正那也算是你女人,就是死了也爱你爱得不得了,你不担着谁担着?” “我担。别让我担太久啊。”花与蝶道。 挂了这个电话后,柳意浓就光明正大的把花与蝶跟他那个鬼老婆的事抛到了脑后。 反正有个鬼老婆的不是他,何况他也认为花与蝶确实该受些教训——在他跟马文才联络时,两人拿花与蝶的事哈哈大笑了一通,令重病后沉郁难解的马文才难得开怀几许。 “最近情况怎么样?”柳意浓问。 “不算好也不算坏。”马文才耸耸肩,“好消息是,如果它不转移,最坏也是瘫在床上,到时我就请二十个漂亮小护士照顾我,都穿超短裙,给我倒尿袋时都要把腰弯到底。” 柳意浓心里苦涩,笑了几声说:“还可以让她们按摩。” “对,据说我有很大机会保留那个地方的神经反射。”也就是说,就算他瘫了,该起立还是会起立,不过感觉可能大不相同,那个德国医生一点也不严肃的对他说“会真诚怀疑是只松鼠钻到了你的被子里而掀开被子”,他做了个动作,然后模仿旁边床的病人、清洁人员和护士的震惊状,其中一个还打了911(因为性骚扰),最后他自己狂笑起来。 马文才当时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笑,想想就很悲惨好吗?起立了他却没感觉,还有比这更惨的吗? 接着德国医生又安慰他,他还是有可能拥有自己的孩子的。 马文才死气沉沉一张脸,顺着他的话说:“您的意思是请我老婆自己爬上来动吗?我还可以顺便喝杯咖啡帮她喊123?” 德国医生笑得话都说不出来了,摇头连说十几个no,正直道:“我指的是人工授精。” 之后这个医生每回看到他都憋不住笑,搞得好像是马文才自己有问题,他很想说明明是你带歪的话题! 总之,虽然他觉得自己人生快要走到尽头了,不过这里的气氛却让他感觉自己的病很普通,医生护士的反应好像他只是得了一种比较奇怪的过敏。 柳意浓又陪着笑了一通后,打算挂电话前,马文才提醒他:“花与蝶的事,你也不要太上心了。我到这里来以后才发现,我们可能估错秦青这个人了。” “怎么说?”柳意浓问。 “她不是清高,而是……”马文才想找一个更贴切的形容词,不过柳意浓提前说了,“看不起我们。” “不是这个意思……”马文才苦笑,点头道:“不过很接近了。就跟我们看她一样,她也是这么看我们的,内涵不同,形式一样。” 就像马文才与柳意浓没把秦青当成可以平等交流的人一样,秦青同样没把他们当成平等交流的人。 “我们看她,觉得奇货可居。”马文才说,“这是我们这些人的毛病,看谁都先估估价,也不奇怪,站得高就只能看远,可看远了,山川湖海尽在眼底,就不可能再注意山上的每一棵树,海里的每一条鱼。” 秦青对他们来说,就是一棵独秀山林的树,一条跃出江河的鲤鱼。 他们想趁这树仍是幼苗,将其移至庭中,细心养护,修枝剪叶,待长得亭亭绿盖,便可置桌椅,摆茗茶,与亲朋好友共享良宵。 从小到大,他们耳闻目睹的都是这样,甚至认为这是对对方的恩德,对方就算发现了也绝不会心生不快,反倒应该因为他们的爱惜而感激涕零。 对吗? 难道不对吗? 可突然有一天,一个人也是这么看他们的,给他们的感觉不亚于乾坤颠倒,抬头看看天,自己看了还不算,还要问旁边的人“这上面是太阳吧?” 马文才经历生死大半,看破的东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