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宾受到了很大的打击,秦青不由自主的问清他下一堂课是在哪里,看时间足够还特意把他送过去,回去的路上觉得她的脑袋也被驴踢了。 不过一般人被附身后,像伍宾这种反应才对吧?就该面无人色、失魂落魄、惶恐不安、茶饭不思、夜不能寐才对。秦青得出结论:不是伍宾太柔软,是她太坚强。 伍宾被秦青一语惊醒后,再跟人说话都不敢看人了,睡觉时不但在枕边放剪刀还压毛爷爷,还装了一小袋糯米走到哪里带到哪里。 于是很快就有传言:伍宾精神分裂了。 被辅导员和学校心理医生再三关爱后,伍宾克制了一点,不再往枕边放剪刀了也不再吓寝室的其他人了,糯米改放到保温壶里焖成粥喝。 秦青每天能接到伍宾四五个电话,每天三次在食堂跟伍宾见面,一见面他就让她看他的脸:“怎么样?有没有变化?” 如此几天后,秦青说:“我看你快神经了。” “我已经是神经了,我们辅导员都来看过我了,学校的心理医生已经替我预约了,以后每周去见她两回。”伍宾克制得不错,在秦青的提醒下,他说话尽量不带语气词,果然好了很多。 但他的目光斜着往上一挑,翻了个娇俏的小白眼,秦青赶紧提醒:“眼神!眼神!” 伍宾马上正襟危坐,严肃正经的可以去播报新闻联播。 “我觉得附我身上的是狐狸精!”伍宾也是研究这个的,在这几天亲身体验后,马上得出结论:附在他身上的是个狐狸精! 秦青认为这不重要:“不管是狐狸精还是黄鼠狼精,你别被它影响了就行。”她也不怕吓唬人,把齐鹏的例子一说就让伍宾马上树立要做一个五讲四美三热爱的新社会优秀青年,雷锋就是他的榜样! 至于驱邪的事,秦青表示她也不知道是糯米的作用还是童子尿的功劳,或者更可悲一点,当时齐鹏已经有多日不曾回去那里,那邪物饥渴难耐之下,伍宾恰好出现,于是就附到了伍宾身上,而那个房子才会变干净了。 伍宾惨白着一张脸尖叫:“它不是长在房子里的吗?” 秦青说:“……可能它确实是一直在房子里的,你身上现在只是被它影响了一点,慢慢的会恢复过来的。” 到底怎么回事实在不好说,秦青只能叮嘱伍宾多注意自己身上的反常之处,如果做梦的话,最好能记住,看能不能跟那个东西沟通。 伍宾说他一直很害怕,现在周围的人也不理解他,把他当神经病,问秦青他如果有事能不能常来找她?打电话给她可不可以? “希望你别觉得烦……我现在真是……都不知道该找谁……”伍宾说着眼圈就红了。 秦青怎么忍心拒绝?再三保证:“你当然可以打电话给我了,我们是朋友嘛!”等伍宾走了以后才回过味来,复杂的想这算是性格已经被影响了吗? 伍宾虽然性格有点小变化,但还是他本人。跟秦青商量过之后,他就真的去报名参加了学校里几个公益组织,积极的参加活动。倒也真收获了新的友谊,而且女人缘变得特别好。 “这个给你。”伍宾掏出一个小盒子说,“我有朋友去日本,我让她顺便给我带回来的,你看是不是你上次说的那种颜色?” 秦青接过来,是她上回提到的一种指甲油,这个颜色很特别,她一眼就看中了,但觉得买了以后涂的机会很少,跟她的风格也不合,所以只是嘴上说说而已,理性上是不会买的。 而且是她和孙明明、柯非聊天时提的,没想到伍宾听过一次就记住了,还给她带了回来。 秦青想想,问他柯非提的散粉和孙明明提的眼影是不是也带回来了?伍宾说:“对,昨天已经给她们了。” 秦青莫明觉得感动,一边说先记账等下个月生活费拿到手再给他钱,一边心道伍宾这一改风格是打算做妇女之友吗? 伍宾温柔体贴的风格很受人欢迎,有回她和司雨寒一起去食堂,碰上伍宾,三人吃了一次饭后,司雨寒跟她夸伍宾:“这人真不错!” 秦青有点敏感,赶紧问,“哪里不错?” “找座位时他特意把里面的位子让给我们,外面的位子他自己坐。”因为人群来来回回,坐里面比较安全。 “还有啊,我说想打干炸排骨吃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