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了,你可以不用在贵妃椅上睡了。来,你来帮我将茶几椅子搬到书桌上,然后将贵妃椅移到和书桌旁边,和书桌同一水平线。” 嗯? 不等湛树修发问,苏妙言已快步走过去搬椅子和茶几了,见状湛树修也赶紧上前帮忙。 东西搬完,空出一大块地,湛树修迟疑道:“你这是想打地铺吗?” “不是。”苏妙言笑了笑,又道,“来,再帮我把床上的床垫搬到这空出来的地上。” 她这一说,湛树修瞬间懂了,看向苏妙言的目光多了几分惊喜,笑道:“苏妙言,你真聪明。” 这样一番挪移,就可以一个人睡床垫,一个人睡床架了。 苏妙言乐道:“小聪明而已,不要夸我,我会当真的。” “本来就是真的,不用当真。”湛树修说得很是理所当然。 苏妙言看了他一眼,笑笑,不置可否,心底却默叹:在别人面前她也许还能厚着脸皮自夸这一句,但在湛树修面前,她是真没这个脸。 所有东西搬弄妥当,苏妙言朝自觉要往光溜溜床架上躺的湛树修道:“你等等。” 说罢,苏妙言出了门,没一会她便抱着一床棉被和一套新床单被套进来了。 湛树修惊奇的瞪大眼:“这是……” 苏妙言笑道:“给钱大妈,问她要的。” 乡下小镇,房间连台内线电话都没有,要什么都只能直接下前台要,自力更生。 湛树修以往住的都是星级酒店,房间设施一流,服务一流,对这些东西都陌生得很,他只觉得苏妙言懂得很多,独立自主得让他汗颜,在她面前他是英雄全无用武之地。 看着正在床架上给他铺床又让他走开丝毫不用他帮忙的苏妙言,湛树修有些惆怅。苏妙言还没答应他的表白,只说要时间考虑,在她面前他又总是出糗,都没有表现的机会,这样他要怎么能追得到她啊? 可事实上,苏妙言对这一切根本没想太多,只是想到什么下意识就去做了。同是住宿行业,虽然地方和规格都不同,但万变不离其宗,宾馆里有什么,要怎么才能拿得到,拿到后又要怎么做,她对这些都熟得很,自己能去做便不麻烦湛树修帮忙了,根本不知道他会因此胡思乱想。 床铺好,夜已深,事发突然,两人都没带衣服,因此都没洗澡。简单的刷牙洗脸后,湛树修睡床架,苏妙言睡床垫,互道晚安,便抱着棉被各睡各的了。 黑暗中,两人都不好意思面对面睡,所以是侧身背对着彼此的。只不过,苏妙言不知道的是,两人都转身没多久后,湛树修已悄悄将身子侧回来,静静看着她的背影。 “啊!” 正当苏妙言和湛树修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一道女人的惊叫声突然从隔壁传了过来。两人倏地睁开眼,心下一震。 等了片刻,那女人的声音却没响了。 宾馆酒店三教九流的人最多了。这几年,上至达官贵人,下至流氓瘪三,苏妙言都遇见和领教过不少。 出于职业的敏感,苏妙言没敢放松,抓着被子,她心惊又镇定的低声道:“湛树修,你睡着了吗?” “还没有。” “你刚才有没有听见一个女人的惊叫声?” “听见了,但现在好像……” “啊!啊!啊……” 湛树修话还没说完,那女人的惊叫声又突如其来的响起了,而且这次还响得特别清楚,就在两人一墙之隔的右手边方向。 “隔壁住户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苏妙言忍不住起身,疑心道。她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