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贵风流,带着从骨子里渗出来的贵气和淡雅,执着的看着面前的裴铮。 “你口口声声说朕辜负了阿昭,但最起码朕在与她相处的时间里,曾不计代价的维护她平安,只要是她想要的,想做的,朕都会一路伴随左右,人敢伤她,朕便诛人,鬼敢近她,朕便弑鬼;朕可以用楚氏皇族列祖列宗的名义起誓,跟她在一起的每一天,朕都从未想过要伤害她、为难她半分;她是朕的妻子,朕未来孩子的母亲,护她、爱她、珍惜她都唯恐不及,又怎会想到要逼她远走、无依无靠?”说到这里,楚烨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裴铮:“而你呢?你的不放手让她左右为难,你口中所说的珍惜保护,让她承受不起,你虽言说事事与她为先,可是逼迫她最狠,让她最无法释怀苦苦挣扎的那个人也是你;裴铮,你用不着用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来质问朕,朕固然对不起她,但最起码从不胁迫她做不愿做之事,而你以爱之名困住她,难道就比朕高明吗?” 面对着楚烨的锋利言辞,裴铮怔在原地,脸色微微惨白。 其实,聪慧通透的他又怎会不知楚烨的这番话戳中了他心底最不可告人的隐晦。 没错,在一天天看着她与别的男人越来越亲近的时候,他唯一能够留住他的办法就是利用她的恻隐之心和不忍强留她的目光在他的身上;因为她柔善,所以他才会再三在她面前表现出无害落寞的样子让她心疼愧疚,因为知道她在内心深处还存了对他的一份情,所以才会紧紧抓着她不肯放手,利用她的感情达到留在她身边的目的。 他执着着,不甘着,一心想要让他们的关系回到过去,却不知,在她成为别的男子的妻子时,他就已经失去了再站在他身边的资格。 如果说楚烨委屈了她,那他又何曾让她真正舒坦过? 每次看见她眼底的挣扎他都会欣喜,执着的认为她在心里还放不下他,孰料当她露出这幅表情的时候也是最痛苦挣扎的时候;楚烨让她伤心落泪,他又何曾让她快活轻松过? 山村口的两个男子,同时都用最直接犀利的语言狠狠地将对方心底最不可告人的秘密揭露出来;面对彼此心底最丑陋的那丝贪欲,他们双双沉默;心底和心头都同时浮现出她灿烂纯净的笑容,这样的笑容他们已经多久没有看见过了,而剥夺走她笑容的人,不是其他让他们深恶痛绝的敌人,而就是他们自己。 “夫君,你怎么跑到这里了?该吃晚饭了。” 一声清越的女声从不远处传来,让在场听到这句话的人都同时怔住。 跟着,就看见一个身着素色长裙的女子风姿卓雅的出现在众人面前;她的身上并没有过多的华丽饰物,乌黑的长发只是用一根最简单的金簪优雅的挽着,粉嫩的耳垂上两枚粉色的小珍珠耳环圆润可爱的折射着莹润的光泽,倾国之容虽未施半分胭脂青黛,可那已然让人炫目的容颜在出现的同时就让山间的丛林翠色瞬间沦为配成。 数月不见,半年分离,时光似乎并未在她的脸上留下一丝痕迹,反而让她比在京城中的气色还要红润姣好;楚烨震惊无比的看着眼前徐徐走近的女子,当目光落在徐昭那已经凸显出来的小腹上时,一张俊容立刻苍白。 她刚才在叫裴铮‘夫君’? 她真的和裴铮走到一起了?真的……忘了他,舍弃他,和别的男子成亲生子,再也不愿意留在他身边了? 楚烨身躯一晃,还好站在身旁的素玄反应快,立刻伸出手及时扶住他的同时悄声在他耳边说了句:“皇上,静观其变。” 楚烨觉得全身都像被雷电击打了一般,酸麻之感一瞬间贯通四肢百骸;他狠狠地攥了攥拳头,然后又松开,质问的眼神毫不留情的落在裴铮的身上。 相较于楚烨的震惊,裴铮也好不到哪儿去;他明明是慢着阿昭出来见楚烨的,为什么阿昭会出现在这里? 心里虽然掀起了惊涛骇浪,可裴铮还是面色从容地走过去,扶起行动不便的徐昭,神色温柔道:“怎么又出来乱跑?想要找我直接派个下人出来寻找便是了,你一个人这样走出来,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面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