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恨不能乍起一身的羽毛将自己保护起来的大哥,徐昭突然笑出声:“大哥,如果真有事,你会怎么做?” “能怎么做?!谁敢动我妹妹,我削了他!” 看着大哥按在腰间兵器上的动作,徐昭脸上的笑色越来越大,可整颗心,却狠狠地揪起来:“哥,瞧你这幅护犊子的样子,以后谁还敢靠近我。”一边安抚着徐诺瞬间绷紧的情绪,徐昭一边看向眉心轻轻皱在一起的楚烨,又道:“我刚才不过是随口跟你胡说了一句,你可千万别惹事。” “你真的没事?”徐诺怀疑的看着徐昭。 徐昭郑重的点头,道:“没事的大哥,我只是有一些安排要先去菩提山的观音庙一趟;正好咱们兄妹多日不见,你就当是陪我去一趟,顺便还能保护我,一举二得多好啊。” 徐诺砰砰跳动的心在看见徐昭脸上轻松的表情后,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温暖干燥的大手轻轻地触碰着她的头顶,就像小的时候保护那么娇气顽劣的小妹妹一般,俊朗的面容上尽是笑色:“好,大哥陪你去。” t ☆、004:自我救赎 两个时辰后,当厚重结实的西侧宫门被人从离开推开时,一队疾行的人马眨眼间便消失在宫城门口;跟着,就看见一个头戴黑色兜头帽的人在众人的保护下直奔勤政殿方向。 多日来,勤政殿的宫门一直紧闭,除了天子身边的心腹太监和九王楚绍能够亲见闭门不出、身体微恙的皇帝外,就连朝中人人敬重的老臣亲自求见,都无言得见天颜一眼。 而今日,当这行人在来到勤政殿侧门敲开宫门时,形容憔悴的内宫大总管福全公公在瞧清楚被众人护在中间身着黑色长麾的男子容貌后,差点忍不住激动地情绪,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楚烨藏身于黑色的长麾之中,大大的兜头帽几乎将他整张脸都藏在隐晦的灰暗之中;当漆黑如墨的眼睛在看见福全差点泪奔的表情时,忙伸手摆了摆;福全不愧是天子身边的近侍,自然是看懂了楚烨的意思,赶紧打开了侧门,将这一行风尘仆仆的人放进宫内。 楚绍正趴在龙案下的小桌前奋力的和一大堆奏折做着‘殊死搏斗’,突然听见动静抬起头一看,同时差点泪奔了:“皇兄,你总算是回来了。” 楚烨展开双臂任由福全伺候着脱掉身上的长麾,露出穿在里面淡紫色的修身锦服;连日来的奔波让他的面容稍显憔悴,可在看见多日不见的楚绍后,楚烨的心情显然极好,接过福全递上来的干净帕子一边洁手一边笑说道:“老九,多日不见,看你似乎还胖了些。” “啊?皇兄您没跟臣弟说笑吧?!”楚绍都快哭了,天地良心,自打他从皇兄的手中接过这满朝的政务后,他可没一天过的安生;皇兄突然离开大梁前去大宛寻找那不省心的皇后娘娘的这件事几乎没几个人知道,前朝的朝臣们更是被瞒的死死地;所有人都以为天子得了暗疾需要静心疗养,所以才会将自己关在勤政殿中不见外臣,更下令不许要朝臣们轻易来打扰;却不知他们的一国之君早就金蝉脱壳去了邻国,此时此刻坐在勤政殿中的人乃是当朝天子的弟弟九王爷楚绍。 至于楚绍,在被楚烨拉出来顶替自己坐在勤政殿里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几乎懵逼了;以前,他当一个逍遥金贵的王爷,每日看着皇兄端坐在至尊宝座之上指点江山、笑看天下也曾羡慕过,可是,当他真正能够手握朱批,掌管天下的时候这才发现,天子这活儿——真他妈只是看着光鲜分分钟都能熬干人心血的苦命活儿啊。 天知道在他躲在勤政殿里日日帮着皇兄看折子,夜夜想着怎么应付总是想方设法欲要探一探皇帝身体是否真的存在微恙的朝臣们时,他这日子,过的简直都快赶得上生不如死了;今早儿他对着铜镜打量自己,竟然震惊的发现,他居然被这帮不省心的朝臣和无数奏折‘迫害’的掉头发了,再照这样发展下去,他相信过不了几日自己都要秃头了。 虽说自己的容貌跟皇兄比起来稍稍差了点,可那也是风流潇洒、仪态翩翩,一枝梨花压海棠啊;想到自己将会由冷艳高洁的梨花变成人人见了都会踩一脚的喇叭花,他差点都萌生出去找先帝下棋喝茶的心思;好在皇兄还算有良心,总算是在他快要崩溃之前回来了。 楚绍身形萧索,颤颤巍巍的从凳子上爬起来,来到楚烨面前就噗通一声跪下去:“皇兄,您就答应臣弟吧,以后就算是皇后娘娘再跑了,您也千万别再将这苦差事丢给臣弟了;您瞅瞅臣弟这黑眼圈,您看看臣弟这蜡黄脸,还有臣弟这一握就能掐住的小瘦腰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