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的起劲儿,这才将湿润的泥土溅到自己身上。 徐昭忙伸手拍了拍,对上楚烨疑惑的眼睛回答:“我闲来无事就去后院走走,你知不知道咱们这后院里有一片不小的竹林,那片林子长的可真好;听说是因为用来灌溉竹林的水是温泉水的缘故。” 楚烨站起来走到徐昭面前,抓住她在身上乱拍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看她只是沾了些脏土身上并无其他大碍,这才神色略显严肃的教训道:“去趟竹林都能把自己弄的这么脏,一个人去的?跟你说过多少次,去哪里把翎羽卫带上,忘记前段时间客栈中发生的状况了?” 楚烨虽然嘴上数叨着这个让他永远都无法安心的女人,可手上的动作却出卖了他;就看这个口是心非的男人一边摊开她的手,一边拿出一方淡蓝色的帕子轻轻地擦拭着她因为拍试而脏了的手指;瞧这那盈盈如水葱般的嫩指显露出原本的珠玉肌肤,这才眼带警告紧张的又瞪了一眼她。 徐昭就是喜欢看楚烨这幅明明紧张她、处处照顾她却又总是摆出一副恶狠狠、冷冰冰的模样,这个内心温柔纤细的男人啊,怎么就学不会直接表达呢?永远都别扭的像个孩子;如果他真的能将裴峥那和顺的秉性学上一些,她一定会比现在还要依恋他。 徐昭看着楚烨瞪过来的眼神,根本不怕他的凑上前,柔软的双臂一缠,就缠上了他充满了力量的腰肢,学着元宵的动作,不停地拿小脑袋在他的胸前蹭来蹭去,声音嗡嗡的:“楚烨,你对我真好啊!” 楚烨不知道自己是哪句话撩拨到这小女人了,当场就被徐昭如此亲昵的举动吓得身体僵了一下,等他反应过来,嘴角忍不住勾起,可脸上依然摆出一副面无表情的并块状:“闯祸后就想要用这招蒙混过关?从哪儿学来的小聪明?我还是那句话,以后去哪儿都必须带着翎羽卫,要是再被我知道你甩开他们独自乱跑,打你屁股。” 听着这明显软化下来甚至还带着无法忽略的宠溺的声音,徐昭扎进他怀里笑的贼兮兮,根本不将他的警告尽数挺进耳朵里,甚至还反嘴栽赃同样吃饱喝足此刻靠在门口晒太阳的元宵:“都是元宵教我的,臭兔子特别诡诈,每次都拿这招来哄我。” 正在舒舒服服敞开肚皮晒太阳的元宵忽然感觉到脊背一阵寒颤,跟着回头一瞅,就对上皇帝陛下那双道不清说不明的眼神;当下吓得‘吱吱——’一声尖叫,跟着撒腿就跑,直朝裴峥的院子奔去。 瞧着元宵落荒而逃的身影,身为主人的徐昭很无耻的笑的花枝乱颤,她才不会觉得对不起元宵呢,更不认为在这个时候把元宵供出来是多么无耻的行为;她只知道,她根本用不着将楚烨的话全部听进耳朵里;笑话,去哪儿都把翎羽卫带在身边,那岂不是她都没什么秘密可言了?要知道,翎羽卫可是这个自大的臭男人最忠实的狗腿子。 徐昭在楚烨的怀里腻歪了一阵后,这才想到正事,慢慢退出他温暖舒服的怀抱,眨着星星般璀璨的眼睛,道:“你是不是在办什么事?” 楚烨抚摸着徐昭如水缎般润滑黑亮的长发,想到这个女人每次捧着自己的乌发时都是一副咬牙切齿的羡慕嫉妒恨,一抹笑痕更加明显的出现在他的眼底,让他硬装出来的冰冷更加软化了几分;本就不是那种淡薄无情的人,只不过是为了偶尔吓吓她这大的能撑天的胆子这才逼得自己做恶人;平常时间,他还是很和风细雨的。 “话怎么这么说?” 徐昭仰着头,一脸的通透狡黠,那眼神里分明写着‘你什么事都瞒不住我’的意思:“一路来到襄阳城,你虽然对我隐瞒的还算不错,但也未必算是滴水不漏;是不是关于那晚客栈我遇袭之后的事?难道说,除了当天晚上素玄他们找到的人之外,还有人在暗中潜伏?” 楚烨眼底的激赏闪现,拉起徐昭的手就走到他刚才做过的摇椅上,然后一把将她抱起坐在自己的腿上;摇椅轻轻摇晃,徐昭也随着这个动作在他的怀里舒舒服服的晃动着。 “那些人想破釜沉舟。” 简单的一句话,就让徐昭多少能够领会其中的含义;很显然,周兰是对她动了杀心的,要不然不会选择在他们快要回到大梁精神最放松的时候对她下手,由此可见这个女人也算是颇为洞察人心;只可惜,她派出来的手下实在是太笨了,运气也不太好,刚一出手就没能一击必中,还让翎羽卫抓到活口,供出了幕后主使;但周兰的手下也不是毫无可取之处,最起码这帮家伙有够有任性,一击失败后没打退堂鼓,居然还敢再来? 但,想要在已经有了防备的翎羽卫面前再耍花招,恐怕也不是这么容易的。 徐昭神色轻松地用手指戳他肌理熨帖的胸口,一边赞叹这个男人的身材真好啊,一边还真心的恭维他:“想要在堂堂大梁天子的眼皮底下破釜沉舟,那帮小子真是活腻歪了,是不是?”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