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会忘记此时。 兄弟跟他分开这么多年,很多话、很多苦都不必一一言说,多年的默契和信任在他们彼此心中筑起桥梁;纵然时间如梭改变许多,他们的忠勇之心却是从未改变。他们一心相随,他又岂能辜负? 而此刻,趴在马车里的徐昭总算是将这些颠三倒四的话听明白了;她的猜测果然没错,这看上去永远笑嘻嘻的神经病老货果真来历不凡,他拥有着一支纵然年纪大了却依然对他忠心无比的骑兵亲卫,更重要的是这帮老东西看上去像是半截身子都埋进黄土堆里的人,可她还是从他们的吐息中敏锐地察觉出来,他们几乎各个身手不凡,绝非普通高手可比。 只要一想到这里,徐昭就是一阵抓心挠肺;老家伙一口一个媳妇的喊她摆明了不是叫着玩的,而且他们带着她一路奔走,也不知是去哪里;更重要的是,她的记忆停留在灵光寺大火时期,她很担心楚烨,也不知道裴铮怎么样了。 徐昭再次从马车里爬出来,正所谓大丈夫能伸能屈,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就算再不喜欢这帮老妖怪,她也必须先想办法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一切消息。 “老东西,你知道楚烨怎么样了?”徐昭扯了扯亲自驾马车的老货,难得语气平和的问道。 段逸转身看向明明很不乐意却又不得不低头找他询问消息的小姑娘,心底在赞赏的同时也不免生出几分恶趣味:“死了!” ------题外话------ 新的一章,送给支持小漫的宝贝们。 还有一大帮老逗比,等着大伙儿的调戏 老段王啊!实在是一大宝啊! ☆、002:作死的一帮老鬼 pia的一脚,徐昭毫不客气的踩在老家伙的脸上,跟着就看她咬牙切齿的怒瞪着这不好好说话的老东西:“你要再敢说一个死字,老子踩废你信不信?!” 徐昭的这个动作立刻就让追随在马车附近的老妖怪们炸开了锅。 没有门牙的老三口条利索的子里哇啦:“哇呀呀,儿媳妇殴打公爹,天理不容啊!” 一张黑里透红的包公脸的老五憋青了脸色大吼怒斥:“居然敢对将军无礼,看我的流星锤。” 娘娘腔老六一边驾着马一边不知从哪里捏出一个小帕子迎风乱甩:“哎呀呀——我家将军的脸被踩了,将军可是靠脸吃饭的呀。” 一帮奇葩手下不着调的嘹开了嗓子乱喊乱叫,可段逸却岿然不动,甚至连脸上的笑色都没退去一分;似乎对他来说,刚才那一脚就像被蚊子叮了那么一下,他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丫头,老夫真的没骗你。”段逸轻轻地擦了擦被踩脏的脸,“老夫离开京城前宫中的丧钟敲了二十七下,说是太后薨了;跟着四城的城门就被封锁戒严,本该出使大宛的九王突然被召进皇宫,一天一夜后拿着圣旨奉旨监国;从头到尾大梁皇帝连面都没露一下,只是说身体抱恙;当日灵光寺的大火我们可都是看在眼里的,那场大火能烧死一个太后,难道就烧不死冲进火场的梁帝吗?如果他没出事,他会将刚得来的皇权交托给他人手中?” 徐昭心口一凉,觉得整个人都像被泡进冰水里;她当然知道在帝位未真正稳固之前,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轻易让权,除非是真的出了事,事情大到连楚烨都无法控制,无奈之下他才会放权;难道他真的发生意外?再想起当时是她要楚烨过去阻止王氏的,随后爆炸声起,火势更大,她亲眼看见火舌吞噬了冲过去的御林军,亲眼看见楚烨在她的眼前消失;或许,真的会…… 心里可怕的念头刚刚升起,徐昭就狠狠一咬自己的舌尖,刺麻的疼痛让她立刻恢复冷静,看着段逸那张似是而非的笑脸,坚定道:“我不会听你胡言乱语,楚烨或许会遇到危险,可那家伙是属狐狸的,才不会轻易殒命。” 说完这席话,徐昭就再扎进马车里;只是这次她没再躺倒在绵软的铺垫上,而是蜷缩着手脚窝坐在马车的角落里,把头深深地扎进臂弯,开始不断分析眼前局势。 元宵小爷很懂事,从来不会在主人烦躁的时候主动招惹她;伸出毛爪探进裤裆,抓出一根七叶草当零嘴,一边咔吃咔吃的吃着,一边警惕的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驾车的段逸一直都在留心马车里的动静,见半晌后小丫头都没再折腾出动静,一时好奇撩起帘子,看小丫头像只乌龟似的缩着手脚,好笑道:“怎么?听说梁帝死了就无精打采了?我可早就打听清楚了,梁帝跟徐家有仇,他若驾崩,徐家上下还不鞭炮齐鸣、锣鼓喧天的大肆庆祝。” 徐昭凶猛的抬起头,用凶狠的眼神瞪这老货:“你再敢乱说话,我就把元宵拉的屎塞进你的嘴里。” 正在啃七叶草的元宵小爷菊花一紧,悲愤的看向主人——你不早说,爷今早刚大解完,现在让拉恐怕得吃泻药。 段逸嘿嘿直笑,根本不把徐昭的威胁看在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