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梓晴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力量,一下就狠狠撞在那个举着盒子的男人身上,男人被撞得一个趔趄,花丛立刻发出一阵声响。 听到动静徐诺抬目来看,一眼望过去只看见生长繁盛的花丛在秋风的吹拂下偶尔发出簌簌的动静;难道是他精神太紧绷,出现幻听了? 徐诺强压下浮躁的心思,狠狠地摇了摇头,重新收回警惕的目光,抬头看向栖凤宫的方向,转身,快步离开。 而此刻,花丛中;王梓晴被扯着头发强压在地上,细白的脸颊被尖利的小石子擦破,流出细细的鲜红的血丝,可她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看着徐诺快步离开的背影放心的流下两行清绝的眼泪;只要他平安,就好。 那个被王梓晴撞了一下差点惊动徐诺的男子在看见徐诺离开后,恨恨的转过头怒视着默默流泪的女人,然后竟也不顾自身处境,扬起手就照着王梓晴的脸上狠狠的甩了一巴掌,看着从娇嫩的嘴唇里流出来的鲜红血液,咬牙切齿的出声警告:“臭女人,要是再敢耍花招,老子现在就做了你。” “行了老三,想发火也不看看地方,我们快走。”声音粗哑的男子开口制止,跟着嫌弃的甩掉从王梓晴头上拽下来的断发,扛起被老三一巴掌抽的几乎快晕过去的女人,脚步轻快、熟门熟路的朝着主子告知的暗门方向而去。 只是,谁也没注意到,在那个名唤老三的男人一巴掌抽下去的时候,一个小小的水晶石耳环从王梓晴的耳坠上掉下来;黑黢黢的地面上,小小的水晶石被太阳光照的熠熠闪光,像是带着希望默默地等待着被人发现。 * 徐诺又是一阵飞跑,来到栖凤宫的时候连等候宮侍进门通报的时间都没有,长腿一跨便跃进宫门,直直的朝着内殿方向去。 徐昭正在喝朱泽给她熬制的汤药,说是专门针对她顽疾开的药方,每天必须喝才能起作用。 所以,在徐诺飞跑进来的时候,徐昭正苦着脸放下汤碗,看见跑的脸颊微红地大哥,刚咽下去的苦汤子差点又喷出来,好在一旁的宮侍眼疾手快,忙递了一方帕子上来。 “嘿!咱俩还真不愧是亲兄妹,我这刚想着要人去找你,大哥你就自己送上门来了。”徐昭一面捏着帕子擦嘴一边打趣着自家哥哥。 徐诺快步来到徐昭面前,看她并无大碍,又转身在内殿走了好几圈,一会儿看看门窗,一会儿又瞅瞅伺候在一侧的宫人,瞧的徐昭一脸纳闷:“我说大哥啊,你这查房的架势真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连我宫里的太监都瞧了一遍,你不会怀疑我在宫里背着楚烨偷汉子吧。” 徐诺转头就瞪了眼说话不知分寸的妹妹:“怎么说话还颠三倒四的,也不怕被人听见传出去。” 徐昭双手一摊,像滩烂泥似的往身后的美人榻上一靠,一脸的得意自得:“大哥请放心,在经过小香事件之后我就把身边的人全部都捋了一遍,清一色的自己人。”说到这里,徐昭想到正经事,摆摆手要宮侍们都下去,光着脚踩在绵软的地毯上走近徐诺:“大哥,我有件事要问你,你和那个王梓晴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诺匆匆来到栖凤宫正是担心徐昭的安全,自从上次妹妹在他眼皮底下被人掳走后,他的心里就或多或少的留下了阴影,前段时间连做梦都总是梦见那一晚的大火和在大火中跟他们走散的小妹;所以,在追王梓晴的路上他察觉到不对劲,下意识的就想到了自家妹子,这才火急火燎的冲过来;眼下见人好端端的杵在跟前,他这颗心也总算是落下来了;只是,王姑娘去哪儿了? 瞅着三心二意的大哥,徐昭还以为自家大哥是不好意思替,立刻就瞪了眼睛快炸毛了:“哥,你不会真跟王梓晴有那个那个吧!” “哪个哪个?傻姑娘说话越来越听不懂了。”徐诺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敲了下徐昭的脑袋,可他却忘记王梓晴送给他的荷包被他放进袖子里,这么抬手一动,荷包吧唧一声掉出来,上好的绣工,精致的锦缎,这荷包一看就不是凡品,自然立刻就引来徐昭的瞩目。 徐昭捡起荷包来回翻看了一遍,追问:“这个荷包是王梓晴送给你的?” 想到那明媚害羞的小姑娘在递给自己荷包时的样子,徐诺便是一笑:“是又怎么样,只是送个荷包,你们怎么都这么紧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