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昭惊讶的扬起眉角:“他居然有这种本事?” 徐权又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出生在皇家的皇子哪一个不是有才干的,自小耳濡目染,又有当世大儒教育,就算是个庸人也被包了层光。” 徐昭沉默了,本以为楚绍只是因为嫉恨当年她无意放走宁霜害他出糗,他为了伺机报复这才故意接近她;可在听了爹的一番言说后,她怎么觉得这小子还在憋着其他坏劲呢。 “爹,你说楚绍会不会也对这个皇位有想法?” 不愧是她家老爷子,徐权立刻就反应过来:“孩子,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 徐昭扯了扯嘴角,总不好告诉老爷子她被楚绍表白的事实吧,再说现在还有裴铮在场。 “爹,不管我是不是听到风声,你最好派人查一查楚绍,我总觉得他一定也不简单,指不定会帮我们一把。” 徐权早就快被楚烨给逼疯了,眼下听到这话宛若抓住救命稻草的溺水之人,立刻就一口应下:“你放心,爹会查清楚。” 来书房商谈的目的已经达到,徐昭也不方便多留,在告别了父亲就从裴铮手中接过灯笼往外走,可她这前脚刚走出来,裴铮后脚就跟上来。 为了防止意外发生,徐昭回身阻止他:“你别送我了,我能自己回去。” 话刚一出口,徐昭就觉得手上一热,原是他已牵上她的手,纤长的睫毛微微垂下,遮住一半的瞳光:“阿昭,我们很不容易才能见上一面。” 柔和灯火下的男子,秀逸挺拔、眉目星朗,看上去就像天边最舒卷的那朵云,轻轻地撩拨着她的心。 面对楚烨,她能装作乖巧、阿谀奉承,面对楚绍,她可以左右逢源、装聋作哑,唯独面对他,她总是有一些不忍,一些不舍。 果然天下男女都是一样属贱的,往往得不到的却永远惦记;很多时候她都在想,如果当年她和裴铮能真正走到一起,或许她就不会对他如此恋恋不舍。 “我该回去了,被人发现不好。” 裴铮浅栗色的眸子闪烁如星芒,终究还是松开她:“嗯,那你路上慢些。” —— 等回到梧桐院,徐昭眼前还在不断地闪现着裴铮那双浅栗色的眼睛,再次肯定男人真的不能长的太好;楚烨就动不动的用他那张万年冰山脸勾她的魂,现在可好,裴铮居然学会用那双含情的眸子摄她的魄了。 就在徐昭满脑子都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时,小香神色激动的跑来:“娘娘,皇上来了。” 徐昭把拎在手里的灯笼一丢,提着裙子便迈进厢房,果然就看见在灯火相辉下楚烨早已褪去龙袍,穿着一件明黄色的衬衣斜坐在软榻上,听见动静抬起头,眉眼之间带着沐浴过后的清爽干净,更显眼瞳幽邃。 “回来了?去洗洗吧!” 此话一出,小香立刻激动地直在徐昭身后扯她的袖子。 小香啊,别扯了,她当然知道楚烨的这句话代表着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到最后还是她家老爷子有办法,她在宫里勾引了他小半个月都不见成效,没想到刚一回家,老爷子只是暗示了一下他就真的过来睡她。 妈蛋!感情她想要儿子还要用银子来换,这男人也太不要脸了,不光睡她,还问她家要钱。 ☆、014:活该 厢房净室中,温热的池水氤氲缭绕,瓣瓣新鲜采摘的玫瑰花瓣从徐昭的手中坠落,或浮动在温暖的池水上,或粘贴在细白的肌肤上。 小香羡慕的看着她幼嫩的肌肤,忍不住称赞:“都说昔年兰贵妃肤如凝脂、白玉无瑕,可奴婢却觉得这八个字形容在娘娘身上才最为贴切。” 徐昭知道小香这是在捡好听话说给她,想到刚才楚烨对她说的话,不禁又浮现出他轻挽腰带,发丝微拢斜坐与软榻上的样子,虽然对他睡自己的动机不单纯而略略有些恼火,可是想到自己被他睡的动机同样也不简单,她慢慢也就释然了。 楚烨睡她是为了钱,她被楚烨睡是为了留种,公平交易、平等买卖,也算是各不亏欠。 这样一想,徐昭阴霾的心情就好了不少,连带着梳洗都来的欢快许多,小香还以为娘娘这是在急切盼望着与皇上同房,更是积极配合;挑选了质地最柔软的暗红细纱内衫穿在徐昭身上,连口脂都是涂了又涂,这才彻底满意。 当徐昭被小香装扮的极为秀色可餐的送到楚烨面前,门外传来更鼓声;更深露中、夜幕垂降,简直就是男欢女爱、**苦短的最佳时间。 楚烨依然保持着她进净室前看书的动作,可徐昭才不信他这个时候还能看的进去;所以稍稍一靠近就对上他抬起来的眸子,往日总是浓如幽潭的双眸此刻却泛动着潋滟的波光,像是被秋日照射的湖水,虽依然带着丝丝寒气,却也裹着淡淡温暖。 这样的楚烨让徐昭看的一怔,不禁暗叹一声,好小子,还真是有钱能使鬼推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