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高,只用鼻子便能分辨上百种不同香料,并能准确说出一般混合香料制品的成分和比例。这种人要是在国外,或许就会成为顶级香水品牌的调香师,只可惜他生在中国,还差点因为这点本事被打成反动派,闹得家破人亡。 这边在制香,紧张而有序,那边呢,查文斌则把自己关在那个上铺思考着那位阴山法郭姓师傅与自己说的那些。 “我真的是天煞孤星嘛?”他是道士,自然明白天煞孤星意味着什么,只需要打开罗盘,用上卦子占卜一下便知,可是道士自古就从没有给自己算命的先例。这是因为,做道士的都知道命数是已定的,如果你自己提前知道了,这其中的一些定数往往会发生改变,并且是往不好的方向走。这些不好的定数甚至会提前,那么也就意味着知道的越多,其实就意味着越凶险。 这是每一代道士都会告诉自己的徒弟必须遵守的,除非你已经知道自己命不久矣,那不过是算一下大概什么时候走罢了,到了那一步,这一生基本算是走完了,也就无所谓再有好坏了。其实不光是道士,一些会算命的相士,甚至是神汉巫婆也是一样,他们能把别人说的天花乱坠,算到你家祖坟上长了几根草,厨房右下角放着几块砖,可是唯独他们不可自己算命。 拿起那副卦子,查文斌又给塞了回去,已经一天过去了,那个叫作小安的男子整天都在用镜子照着自己的脸,时不时的搔首弄姿,这阴山法练久了难不成还会性别都发生变化? 六点多的功夫,厂里的人大多散去,那个叫作吴姨的女人前来敲门,说是晚饭已经准备妥当。这是查文斌来此地的第一餐,既来之则安之,由着那妖艳男子陪着一块儿去到餐厅里。 桌上的菜色清一色的是素,想不到这阴山法门的习练者还是吃素的,不过他们的心肠可没有那么好。桌上就三个人,吴姨有些热情地给查文斌夹菜盛汤,这场面丝毫看不出他是一个人质,不知道还以为是远道而来的贵宾在被招待着,看来他在这里一点也不委屈,白瞎了他们那些辛苦练香的人一直在担心。 饭吃到一半,那吴姨说道:“傍晚传来消息,那种香已经开始在做了,听闻柳家周边蝴蝶漫舞,去了好些围观的群众,好在你们派人在外面那条路上守着,那个胖子居然弄了几条恶犬。” “你们的消息真够灵通的,”查文斌道:“派了多少人手蹲在那边?” 女人道:“你放心,我们是讲信用的,生意人做生意不诚信怎么还能有下一次呢?” “我可不希望还有下一次。”查文斌赶紧扒拉了几口饭道:“憋了一天了,我能出去走走嘛?” 女人眼神一斜道:“小安,你陪着他。” “你放心,我也很有诚信,”查文斌道:“即使是一次性的生意我也讲究诚信,我和这位仁兄已经呆了一整天了,有些腻了。” 女人放下碗筷给起身走到查文斌的身边轻轻俯下,胸前两团软乎乎的压在查文斌的背上贴着他的耳朵道:“若是不嫌弃,那就让我亲自陪着你走一走怎么样?” 厂区里,一个成熟妩媚的女人挽着一个青年俊才的手臂,查文斌长得绝对不算很帅的那一类,但是却非常耐看,有着超越同龄人成熟的魅力。今天的他一身简单的灰色麻布衣,脚上是一双圆头黑面布鞋,他常说,布鞋好,透气,耐穿,养脚,这是钭妃亲自给他缝制的。 女人脸上挂着姹紫嫣红的笑,查文斌则也是一脸放松,不知道的定会以为这是一对情侣,而且还很般配。两人一路上并无说话,却显得格外亲密,像是认识了许久。这个女人的身份当然不会是一个所谓的厂长,她更像是一朵带着刺的玫瑰,并且是毒刺! 胖子在门外啃着冷馒头,恍惚间他忽然看到了查文斌和那个女人走在一起,满脸的春风得意,胖子惊呆了,剩下的那半个馒头“啪嗒”一下掉到地上,眼珠子瞪得跟铜铃一般。 当两人得身影转弯逐渐远去的时候,胖子才有点反应过来,当即骂道:“他娘的,老子在外面吃冷风冻子,你在里面挽着美人大摇大摆,这哪里是做什么人质,简直是去当个逍遥公子的。早知道,就老子自己提议去当人质了,跑外面受这个罪!” 吴姨问道:“听说你已经结婚了,新娘子很漂亮?” 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