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话,在风起云的嘴里说出来查文斌听着就是那么的舒服,恍然之间他有了一种错觉,这个人和叶秋怎么有那么多的相似之处。只是一个冰心玉壶,深沉而内敛;一个风流倜傥,潇洒而随性。截然相反的两种性格却有着相似的气质,仿佛天生就是一双对立面。 风起云来自然是处理那具尸体的,千百年前这里的确属于风氏,是他们的先祖缔造了现在的洪村。小时候狮子峰上常年云雾笼罩,我们这些孩子就会问老人:爷爷啊,你山里是不是有妖怪?老人们总是会笑着说:傻孩子,那里面住着神仙啊。现在的洪村一如当年的模样,山没变,水没变,路没变,只是人变了。 尸体被运走了,也有人说根本没有运走,它就在那棵树里,很多年后,那棵数次经受磨难的大树终于摆脱不了要死亡的命运,如今它的一般身躯早已干枯无力,每每这些后人走过的时候依旧能看到有人在那里虔诚的焚香。你要问洪村人为什么?他们会告诉你:这里是他们的根…… 夏秋石把那幅画送来了,用锦缎包着,这些年它被保存的很好,查文斌轻轻打开画卷,那画中的女子一如真实。 画中人内穿薄蝉翼的霞影纱桂花香胸衣,腰束葱绿撒花软烟罗裙,外罩一件逶迤拖地的白色牡丹花蝉翼纱。那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一根镂空金簪,缀着点点紫玉,流苏洒在青丝上。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那真是白的如雪,红的如火,慑人目的鲜艳,明黄色的罗裙着身,翠色的丝带腰间一系,顿显那袅娜的身段,画中徘徊,万种风情尽生,脸上未施粉黛,却又清新动人。 女子怀中抱着一只黑色小猫,查文斌猛地一眼瞧见那猫的脖子上果真有翠绿一点,让那慵懒的猫咪有了一丝俏皮,却又让这画中女人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如同烟花般缥缈虚无而绚烂。 他看得痴了、呆了、迷了,那画中人仿佛缓缓朝他走来。他慌了、乱了、哭了,那女人幽幽地喊道:“文斌哥,你怎么好久还不来看我呢?” “小白?你真的是小白嘛?”他伸出手却发现自己扑了空,那女人掩面后退,嘴中又道:“文斌哥,我好冷,你们怎得忍心让我一个人呢?” “小白,你在哪!小白!”他朝着那女人奔去,可是他们的距离却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 “小白!”忽然的,查文斌觉得自己的脸上被人狠狠掐了一下,一挥手,一蹬腿,睁开眼,胖子和叶秋一起默默地走开了…… “哎,老二,你那么厉害倒是给想想法子啊,我真没看见他哭过,可刚才……” 就在之前,胖子和叶秋都听到了查文斌的大喊大叫,这后半夜的胖子匆匆进了他屋,此时的查文斌正睡在床上口中大喊小白的名字,离着他不远的桌子上放着那幅画。估计他这又是在做噩梦了,胖子伸手擦了一把他脸颊上的泪,这样的情况已经是连续第三天了,自从那幅画回来,查文斌几乎每晚都要上演一番今天的情形。 叶秋没有说话,自顾自的回了自己房间,胖子知道他那不是在装酷,他是真心找不到办法。 “哎,心病还要心药医啊……”胖子摇摇头一个人去厨房里喝闷酒了。 飞天舞碎斜阳,桂花扬两袖香;黄沙迷乱了铭刻千世的绝望,轮回茫,宿命苍,难忘…… 画中的女子不仅和袁小白如出一辙,就连她怀中的那只猫都与现在的阿米有着九分九的相似,那鱼形的吊坠,难道是巧合?还是后世穿越回了千年奏响了今世的悲伤? 风起云最后走的时候告诉查文斌,这画中的背景或许是破解的唯一线索。若是在灯光下仔细看,那女人的背后隐约有一座山峰,山峰和她的发丝巧妙的融合在了一起,若不是风起云发现那山峰之间有一个三角的拗口,恐怕至今查文斌也想不到会有这一层。漫山的白雪和纸张早就融为了一体,风起云告诉查文斌,这张画的白底是有两重色的,一层是纸,一层是雪,这种玄妙的构图也只有他这样见过无数大家手笔的高人才能看得出。 天地一色,万年冰封,你是否还在等着那个人? “查兄,如果你要去,记得告诉我。”这是风起云离开查家的最后一句话,不周山!一座在五千年的传说里随处可见却至今无人知晓的神山,一座被认为是人界唯一能够直达天界的神山。 “两个月,如果你还没有醒来,那我就去陪你。”这是他离开家前对着那张画说的最后一句话。 霍山县,一品茶馆,四个年轻人,一个星期后,昆仑西北,刚刚入秋的大半个中国还在受着炎炎的烈日,可是这里的人们却穿着厚重的皮袄。 风起云找了一个向导,他们要去的地方叫作那棱格勒峡谷,这地方海拔000米。发源于6000多米高昆仑山上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