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现场很多人都进去过了,孩子也被解下来了,那老万就皱起了眉头。 果不自然,当他带着鞋套手套拿着手电小心翼翼的进屋一看,满地的鞋印,那墙壁上柱子上的手印更是乱的一塌糊涂,完全提取不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勘察了大致的现场后,老万先撤了出来,剩下一帮警察继续在里面搜寻线索,拉着夏老六的老万瞧瞧的带着他去到了一个人少的地方开口就问道:“听说这屋子有点邪门是不?” 夏老六拍了一把他肩膀上的肩章道:“你一刑侦队长还信这个?” 老万给老夏散了一颗烟,自己也点上了一根叹了口气道:“年纪大了,我没几年也要退休了,这些年办的案子是有不少,古怪的也见过很多。现在手上还有好几桩无头悬案在那挂着呢,我今天出发前就听驾驶员说这大会堂以前也出过事儿。对了,他就是你们洪村人,也是个当兵的,退伍了就分在公安局当司机了。老实说,以我的经验,这孩子的案子不太好破,现场被破坏的太严重,又缺少目击证人,暂时定性为仇杀的可能性会更大一点。” “仇杀?”夏老六转眼一想,这要是仇杀那岂不是自己村里人干的?可谁跟马老二家有那么大仇非得用那种恶劣的手段朝一个孩子下手? 抽完烟,老万收起腰包说道:“好了,今晚我就不走了,估计这工作得开展好几天,一会儿我就先睡你家,咱们战友几年不见晚上得好好喝几杯。” 约莫一直忙碌到了凌晨时分,公安局的车决定先把孩子的遗体送回去,说是要请法医去查明死因。这话一出,马家人就不干了,马老二媳妇硬是从床上光着脚就冲了下来一把死死抱住儿子,说是如果今晚谁要带走他,就连同自己一块儿带走,谁敢动就死给谁看,这现场一下子就僵在了那儿…… 第五十章 跟警察报案 八十年代的中国正经历着严打,这样的命案受到的更是极为关注,也许老万是个好人,也许天下母亲的力量都是可以改变一切的。没有人愿意看着那位年轻的母亲就此倒下,一个为了儿子撒泼、蛮横无理的女人竟然得到了最大的宽恕,老万决定和请示上级,尽可能的把马文军的遗体用最短的时间处理完毕。 最终吉普车“乌拉拉”的闪着红绿的灯光带走了遗体,上面答应连夜组织法医等候,如果快的话明天中午就会把孩子重新送回,人性和法律在这一刻互相妥协。 宁静的山村再次陷入了恐慌,一个月内,接连不断的死亡笼罩着每一户的村民。大人不再让小孩独自一人出门,上了年纪的老人则干脆窝在家中整理着属于自己最有意义的物件准备倒数着死亡的来临,那时候一种谣言开始在人群中传播开了:洪村要走到尽头了,每个月都会送两个人去地府报道,下一个说不定就会轮到谁谁谁。 老万把破案的注意力转向与马家有过节的人,马家三兄弟,老三马大炮行事鲁莽,做事不计后果,得罪的人最多,不过马大炮自己有一对双胞胎女儿,有仇的话何不对他的亲闺女下手而要去迁怒其二哥?马老二性格懦弱,孤僻,与村中人交往不深,平日里以务农为主,他的老婆倒是一号人物,嘴巴十分了得,喜欢与人争吵,前阵子还因为邻居家的鸡糟蹋了她家菜园子里的菜苗而与人大开骂仗。不过老万总结起发现都是一些邻里矛盾,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而他们家的老大更是常年在外打工,事发的时候家中只有孩子和老人。 当晚老万和两个兄弟都住在夏老六家,这案件的确如老万所言,比较棘手。 因为有警察涉入,所以也就没有查文斌这样的普通人什么事儿了,第二天中午法医将那孩子的遗体送了回来,说是结论还需要等到进一步的认证,初步怀疑是他杀,系颈部窒息死亡,无其它明显外伤,死亡时间为当天下午五点左右。 到了第三天,根据风俗那孩子已经要下葬,按照规矩,白发人不送黑发人,未满十六岁的孩童也不得发丧出殡,通常是家里人出面找个地方埋了,不立碑,不做包。意思就是不能建坟地,地面要踏平,可是马老二的媳妇不肯,一定坚持要让那孩子沉冤得雪后才能下葬。其中有一点便是那马文军自死后眼睛便没有闭过,嘴巴也是张开的,都说那孩子死得冤,他还不想走,也有很多话想对大人说所以一直留恋着。 可这天气已经不等人,马家索性去租了一台冰棺,孩子的遗体就放在他原来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