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洗手间。 “谢中将跟夫人一起过来了,谢兰真是有面子,以后严家都跟着要飞黄腾达了。” “那是自然,也不想想帝都多少名门想攀这门婚事攀不上,严家公子倒是个有手段的。” 两个名媛千金走过,香风袭来,嗤笑声渐渐消失。 阿檀抬眼看着奢华的订婚宴现场,见来往都是名流淑女,这样的场景她以前也是熟悉的,如今却有种格格不入之感,有些令人窒息,阿檀飞快地在庭院里找着祁牧。 “夫人让你进去。” 祁牧点了点头,走进休息室,就见传言中位高权重的谢惊蛰站在窗前,男人穿了西装,高大的身材如青松笔直,犹如历经风霜的利剑,散发出压迫的气势来。 祁牧军区服役多年,后来隶属于特殊部门,还是第一次见到谢惊蛰。 “首长好,夫人好。”男人沉稳地问好,目光看向穿着粉色礼服的谢兰。 谢惊蛰点了点头,并未说话。 司迦叶见他进来,目光明亮,看面相就是忠诚之人,身上有着谢惊蛰一样的军人气息,微微挑眉,笑道:“祁先生请坐,霍衍说你有事情要与我们说,我自作主张喊了谢兰过来,先生有事但说无妨。” 言下之意是不会瞒着谢兰了。 祁牧并没有坐下,依旧站在远处,只微微沉思,然后低沉地说道:“谢小姐在更好,这件事情毕竟是跟谢小姐有关。我叫祁牧,退役军人,因为私人原因,希望今天我所说的话,诸位能承诺不外传。” 祁牧三两句话,倒是让谢惊蛰微微惊讶,许是权势鼎盛,这些年见到谢中将的人,腿不软的都是定力足胆子大的,还从来没有人要他们给承诺的。 “听霍衍说,你外公是祁老,祁老人品贵重,他的离世是业界的遗憾。你跟霍家的关系我也略知一二,说起来都有些渊源。”谢惊蛰淡淡地开口,毫不掩饰地表达出一丝的善意。 “多谢。”祁牧低低地道谢。 司迦叶大约能猜到他要说的是什么事情,听霍衍提了一句,所以就喊来了谢兰,此时反倒是谢兰一头雾水,被弄的很是紧张,看向迦叶,问道:“嫂子,这是怎么回事?” 今天是她跟严桓订婚的大喜日子,此刻她却避开了严桓独自来见堂哥堂嫂,谢兰心口微凉。 司迦叶拍了拍她的手,安抚了她一下,朝着祁牧笑道:“祁先生请说,我们自是不会将祁先生和相关人卷入这件事情里。” 祁牧这才开口说道:“今年6.23号,我在泉城偏僻的农家屋子里救下了一个被囚禁一年的女子,她来自滨海沉家,是传闻中严家公子与人私奔的前未婚妻。” 祁牧一说完,谢兰就猛然站起身来,脸色骤然发白,问道:“你的意思是?不可能,会不会是那姑娘跟人私奔以后遭遇的不测?” 祁牧目光微冷,看着眼前谢家旁支的小姐,见她穿着娇艳欲滴的粉樱色礼服,妆容精致,身上佩戴的珠宝件件珠光宝气,活脱脱一个被人宠爱的名媛,想到自己第一次见到阿檀的时候,她瘦的皮包骨头奄奄一息,犹如濒临死亡的小奶猫,冷冷地说道:“沉家只有阿檀一个女儿,沉父对她爱若掌上明珠,为了她一直没有再娶,阿檀两年前从牛津大学毕业回国,原本对未来充满了希望,谁知突然被人绑架,囚禁了一年。 沉父痛失爱女,半年后心脏病发离世,我见到阿檀的时候,她常年被看守的恶妇毒打,病的奄奄一息,若是再熬一两个月,必然是活不下来的。说起来,阿檀也只是因为没有生在帝都名门,才遭此厄运。我来只是说我知道的事情,信不信随你们。” 祁牧没多说一句,谢兰的脸色就白一份,最后跌坐在沙发上,浑身都战栗地发起抖来。这是指控,致命的指控,指控严家为了攀龙附凤,囚禁了一个少女整整一年,毁掉了沉家,甚至是背上了一条人命! 迦叶早就猜到了严桓有问题,只是听祁牧用一种平静且冷酷的语速说起这样的话来,还是觉得心惊,被囚禁一年啊,正常人不死也会疯掉的。严家人简直就是牲口。 司迦叶桃花眼闪过一丝的怒意,冲着祁牧道谢道:“多谢祁先生告诉我们这些内情,先生义举,救下了两个无辜的女子,这半年来我也曾让人去找过沉小姐的下落,只是没有想到被你先救下了,好在沉小姐平安度过了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