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文斌心里那叫一个急,卓雄此刻是完全喊不动,这幅图的出现意味着什么他不知道,但是这是目前唯一可以串联整件事情的线索,他寻思着真不行就只能让大山回来。 “别管他了,你上。” “我?”大山对着查文斌一边咧嘴一边直摇头道:“我真不行。” 查文斌急了,大声喝道:“不行也得行!”他这一喝,那星象图果然混乱了,那图案瞬间变成了一片雪白,原来出现的扶桑树模糊不清,他立刻调整了呼吸努力使得自己平静,过了一会儿那图案好不容易又慢慢出现了。 大山见自己差点闯祸,这下也不敢再顶嘴,只能捏着毛笔准备强行试试,就在他刚提笔的时候,突然“吱嘎”一声,背后的大门关上了,查文斌只觉得四周的空气快速的凝结,上一秒大山还拿着毛笔在石碑前准备做尝试,而这一秒他的手已经停滞在了半空。 “咚、咚、咚”,是那个声音! 查文斌的耳朵听的分明,那是曾经出现过几次的声音,富有节奏的敲打放佛是耳边丧钟在敲响,每一下都能扣进人的心弦,犹如他在出殡时站在棺材跟前挥动着手中的辟邪铃。 他想转身,想亲眼看一看这个声音的主人,只可惜全身都已经僵硬了,除了思维,查文斌觉得此刻他的呼吸已经停止了,就连心脏的跳动都察觉不到,眼球的方向依旧保持着向上倾斜,上一秒他正着急得去观看头顶那片星象图。很想把自己的眼球移动一下,他能感觉到那声音此刻就停留在自己的身边,那距离相差不过寸厘之间,只要再稍微动一下,他便可以与那声音的主人相接。 查文斌的视线最低处可以看到石碑的上面小半部分,他很努力的将自己的精神注意到那个区域,一只纤细雪白的手出现了在他的视野中。 那只手拿起了毛笔,轻盈而优雅的姿态举手之间红色的朱砂画作了简单的线条,这只手的主人拿的正是大山手中的笔。 毛笔顺着石碑上投射出的扶桑神树轮毂游走,不差分毫,笔锋所到之处皆是一笔连过,不见半分停顿,若不是那石碑上有图在先,旁人看了一准是位作画高人在现场泼墨。 起笔、行笔、转笔、走画一气呵成,转瞬间,一副完整的扶桑神树图跃然出现在了石碑之上,待那声音再一次循着“咚、咚、咚”的脚步声越走越远之时,查文斌手中的星象球“啪”得落地。 大山摸着脑袋不可思议的自言自语道:“哎,这怎么画好了,是我画的嘛?” 卓雄见大山正拿着笔在石碑前比画,吃惊地问道:“大山,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我在你们后面,对了,你还说了,你刚才怎么了,我怎么叫你都没反应,是吧,文斌哥?”大山回头一看,查文斌此时正朝着大殿门外走去,他脚下的步子是越来越快。 “哎,文斌哥,你去哪儿?”大山扔下手中的毛笔跟着就追了出去,卓雄只觉得这都什么跟什么乱七八糟的怎么自己一点印象也没,提着八一杠个跟着追了出去。 那查文斌听到了脚步声,眼睛也看到了一只手在作画,那只手明显是女人的,手腕处纤细而柔和,手指修长而灵活。他看到那只手做完了画,又听到那声音再一次经过自己的身边,待他的眼球终于可以转动的时候再回头发现大殿的门又被打开了。 大殿外,平静的湖水依旧,空荡荡的走廊一眼望到了尽头,这里除了他们仨再也没有别人,而他相信自己的眼睛刚才的确是看到了一个人,那个女人和他第一次在一线天看见的那个背影是如此相似……石碑上的扶桑神树精美绝伦,若不是他亲眼所见,单就这幅图照着临摹没有一整天的功夫也决不能完成,而且作图之人必定还要精通书画。那条盘旋而下的龙神鳞片栩栩如生,就连那枝头金乌鸟的爪子都被细细描绘,哪里是他们几个粗人能干出的细活儿。 除了查文斌,大山和卓雄对刚才的事一无所知,大山的记忆里前一秒准备作画,而一秒画已经完成,那俩人都断片了,卓雄断的比大山更长。 查文斌摸着那幅图道:“只要这对她有用,总是还会再来的,不管是人还是鬼,我拿她没有办法。” “这图和那棵树挺像,是扶桑吗?”卓雄问道。 查文斌点头道:“是,但是多了样东西,多了这条龙。” 那条龙和平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