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沉抱着她,手臂箍得很紧。 刘珂笑着说:“来,叶沉松手,我去倒水。” 叶沉依言,她拿毛巾擦了脚,趿上拖鞋,开了屋门,端着盆一扬,水尽数泼出。 屋外天寒地冻,泡脚水的热气自地面腾地升起。 夜深了,外面只零星亮着几点豆大的灯光——那些人家和喧闹离得很远了。中间的大片田野,分隔了两个平行世界,处于同一时空,却发生着浑然不同的故事。 星星也少得可怜。夜晚的光亦是朦胧的,一切都是盖着层遮羞布,不似白日的坦坦荡荡,叫人看不分明。 刘珂未完全进得屋来,叶沉从身后拥住她,自耳后吻着她。 唇舌热烫,带了火。 刘珂手松了,盆落地发出响。这时父母睡了,这样的动静惊醒不了他们。 她关上门,反身与他接吻。吻够了,就开始脱衣服——这些阻碍他们亲近的束缚。叶沉如小狼般喘着气。刘珂亲了亲他之前落过泪的眼睛。 心如巨石落湖,激开大朵水花。 心间烦闷,倒不如化作肉体的近身搏击,一一释放。 叶沉含着她的奶尖,在她湿润后,顺势而入。 床上很体现男人的风度,他动作温柔,就和他人一般无二。 叶沉一边进出,一边认真地问她:可以吗,怎么样……仿佛他们不是在做爱,而是在研究学习。 刘珂好笑地鼓励他:嗯,有进步。 约莫是这句话起了作用,在后面的一个多小时里,叶沉卖力了许多,甚至换了花样。刘珂起先的“哼哼”变成了“嗯嗯啊啊”。她觉得,猫科动物变种了,变成犬科类的了。 高潮迭起,刘珂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 灯熄了,到处都是黑黢黢的。因目不视物,耳边叶沉的呼吸更显得沉重。 夜愈深,风愈大,像潜伏了一个白天的猛狮,在晚上伺机而动。窗外寒风呼啸,摇撼着窗。窗缝里,风溜进来,针一样扎着露在外头的皮肤。 叶沉揽着她的手收紧了点,相贴着,往下缩了些,将脸面掩在棉被之下避寒。 刘珂脚抵着他的脚背,脸靠着他的胸膛,是真正的,抵足而眠。 不知过了多久,怀中人气息已经匀了。可她脚趾一动,叶沉便有感觉,“……还没睡吗?” “不太睡得着。” “在想白天的事?” “嗯……” “不是说了不在意吗?别想了,快睡吧。” 刘珂笑起来,“不是那件事。我是在想和李恭说的话。” “你们说什么了?” “他说我变开朗了。”她伸出手,摸摸他的脸,“你觉得呢?” “你别把手伸出来,冷。”他抓着她,把手放进去,“是,你笑得开些了。” 刘珂笑得不可自抑,“他说,我以前笑得像云,很淡;现在像太阳。你听听,多烂俗的形容。” 叶沉听了这话,心头一动:“他之前,是不是喜欢你?” 她说,他们曾相过亲,也相处过一段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