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要谋害一个弱女子?”皇帝双眼冒火地看着太子,“你可知她是江式序的爱女,她是燕王的意中人,更是朕看中的小儿媳妇?” “弱女子?就是父皇口中这个弱女子,让儿臣先后失去了陆家、佟家这些左膀右臂。”太子轻轻地笑起来,“父皇看中的小儿媳妇?您膝下这些子嗣,容貌才情最出众的便是她江炤宁——最出色的女子,背后有着根基最深厚的江府,您为何一心一意要促成她嫁给燕王,为何从没想过把这些赐予儿臣?” 太子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知不知道这样的言语有着大伯觊觎弟妹的嫌疑?这是皇室中人做梦都不可说出口的!皇帝抬手抄起茶盅,用力掷向太子,“混账东西!逆子!” 太子偏了偏头,茶盅贴着他耳际飞过,碎在他身后的地上。他牵了牵唇,“您看,您就是这样偏疼老四,最好的都要给他留着,从没想过那些也是我最需要的。”随后,又轻描淡写的加一句,“那个最出色的女子,我也喜欢,从小就喜欢。您敢说您一点儿都没看出来?” 皇帝恨声道:“此刻,我只庆幸从没想过成全你!你这般的混账心思,是皇家的耻辱!” “父皇怎么想的,我现在才想清楚了。”太子还是笑微微的,“在您眼里,在您在位期间,我都是需要防范的,您怕我心急等不起,是以,要让燕王的势力与我平分秋色。所以,您让燕王与江府结亲,您无视韩越霖、景林等人为江炤宁两肋插刀……” “一派胡言!”皇帝重重地拍了拍桌案,“韩越霖、景林的确是帮过炤宁,可那因何而起?是你曾派死士屡次追杀炤宁!人不论是何身份地位,心头都该留着一份情义!” 太子撇了撇嘴,“情义?您跟我说情义?您对我可曾有过父子情义?” 皇帝要被气炸了。若是对太子没有情义,何以犹豫到如今还没废掉他的太子位,何以过来避暑的时候带上他?他自己不争气,竟然反过头来怪父亲不曾为了他伤害别人。 崔鑫快步走进门来,“皇上……” “什么事?!”皇帝蹙眉,语气暴躁至极。 崔鑫吓得一哆嗦,道:“江指挥佥事有事求见。” 皇帝强行按捺住火气,语气有所缓和,“让他等等。”他要先跟眼前这逆子把话说清楚。 崔鑫忙道:“只是,梁居士交给江指挥佥事一剂清心去火的良药,要他转呈皇上。此外,梁居士从太医院得知,皇上与太子殿下都有心口疼的病症,急火攻心时最易发作,居士甚是关情。若皇上允准,他稍后便来为皇上、太子殿下把脉,兴许能开出个良方。”这是江予莫教他的主意,这一番话若是不管用,也没事,江予莫已叫人去请景林了。景林若是提出面圣,都是急事要事,皇帝怎么都不会耽搁。 皇帝听了崔鑫这一番话,望着太子的眼神,尽是失望。 旁观者清,崔鑫、江予莫是在委婉地提醒他的病情,不宜与太子打口舌官司引得发病。 太子今日言行与平日大相径庭,分明是打定主意没完没了地顶撞、激怒,要把他气死。 他竟然不知不觉间上了当。 太子一听梁居士要来为皇帝和自己把脉,心头惊怒交加。 皇帝指了指太子,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