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才明白,那不是燕王做什么事都要嚷得满城皆知有意张扬,他只是尊重意中人,生怕有人戳江炤宁的脊梁骨。 而她出嫁之前呢?太子为她做过什么?每次总是去佟府说完正事之后,到内宅去见见她。偶尔他愁闷了,便命人传话让她到别院等待相见,说什么他也是不得已,东宫耳目繁多,叫人撞见了总是不好。 其实他只是过于自私。 不,他是根本就不知道尊重女子为何意吧? 凡是与他有关的女子,都得不着好。 先是江炤宁,莫名其妙地被他害得那么惨,可笑她还曾不遗余力地帮衬他。 之后便是她,惨状已不需说。 现在呢?轮到佟念柔了,未到吉日就巴巴的送上门来。 便是他会被那祸害迷惑也不打紧,还有她呢。 她要让那对母女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太子妃深深地吸进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 太子终于过来了,落座后语气冷漠地问道:“何事?” “你和念柔,”太子妃斜睇着他,“是不是太心急了?” 太子蹙眉。他就知道,她找他一定没好话。下午,念柔就提心吊胆地说,这几日有要紧事想见见太子妃,总是不能如愿,让她怀疑姐姐本心里是反对她进到东宫的。他斥责道:“本就是姻亲,过些日子念柔就进门了,你胡说的那是什么话?我们见见面有何不妥?” 太子妃冷笑,“上午,我听说江炤宁去燕王府探病,心里想的只是这二人到底是有缘人,终会成眷属。下午,回来后听说你们遮遮掩掩见面的事,心里便只是膈应的厉害,想着一个不自重,一个没分寸——倒也是好事,你们很般配。” 太子看着她,眼神特别阴寒,“管好你那张嘴,不看在佟家的情面上,我会容你到此时?” “可惜得很,你只能为了佟家容着我。”太子妃对他一笑,“我想开了,日后要时不时地见见你,如此刻一般说说话。我凭什么只作践自己,让你过得舒坦惬意?” 太子烦躁地喝了一口茶,“你到底有事没事!?” “想问问你,到底还想不想追究我小产的事?” “你先与江炤宁断了来往再说。”太子凝了她一眼,“你午后又跑去找她见面,方才这番不阴不阳的话,是不是她挑唆你的?” “……”太子妃用力地掐了一下手心,忍下了给他一巴掌的冲动,“算了。今夜要烦请你在我这儿留宿一晚,不为别的,只请你最后一次顾及我的体面。我娘近日听说你好一段日子不曾过来就寝,总是担心问我为何不睦,我连个搪塞的说辞都没有。你放心睡下,我不会打扰你。” “……”太子犹豫片刻,到底点了点头。他被父皇责难是迟早的事,区别只在于轻还是重。这种关头,闹得佟家担心她地位不保总是不好,念柔若是知晓他待她不够体贴,也会忐忑难安。不必要的麻烦,能免则免吧。 他转去歇下。 太子妃静静等待了一个时辰左右,亲手点燃一支迷香,放到了寝室门外。又等了小半个时辰,缓步走到床前,推了他一把。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