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拧着钥匙,手搭住把手,就在这一刻,她听见后面的人懒洋洋说道:“你换得还挺快啊。” 他说得不屑一顾,却轻而易举地点燃了夏琋心里的导火索。 她背对着易臻,不假思索回道:“奇怪了,我换得快关你什么事,我爱喜欢谁喜欢谁,今天喜欢你,明天喜欢他,都是我的自由。” 钥匙串被夏琋勾在手里,她随意晃着,叮当作响,等她再翩然回身直面易臻时,她唇边噙满了鄙弃的笑意。 好像在看一件早已丢进垃圾桶的东西。 夏琋那些露骨的轻视,让易臻想到了很多事,有关陆清漪的,有关夏琋的。 他问她:“你们女人都这样么。” 夏琋迅速从这几个字里拎出线索,找准重点,精确无误地攻击回去,她的嘴皮子耍出了新高度:“啊呀,易大院长,易大教授,易大医师,怎么突然这样说呢?” 她蹙起了眉心,那故作心痛的神情和口气,要多贱就有多贱。 “怎么,被女人甩了吗?” “你之前不是特看不惯人往你那贴么。” “姿态那么高,还不是一样被人甩?” 讲真话,她早就想痛痛快快和易臻撕场逼,最好能再抽他一巴掌。 从第一天见到他起,她就在期待这一刻,她要把他曾经插在她心口的那些令她呕血的飞镖,一只只全部用力扔回去。 然后笑眯眯地看着他体无完肤。 易臻愈发阴沉的脸色更加激起了夏琋的求胜心。 她扬唇一笑,像深夜里狡猾而嚣张的小精灵:“唉——真把自己当什么男神了吗?告诉你哦,我们女人,也就是玩玩而已,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女人可聪明啦,天底下男人多得是,干嘛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呢,你说是不是?” “不要这样看我嘛,”夏琋无辜地嘟嘴:“我说得虽然不好听,但都是大实话啊,忠言逆耳利于行……” 话语的分贝一度度弱下去,因为夏琋明显感知到了男人的动怒。 并且他已经向她走了过来。 挖靠,易臻不会要揍了她吧?! 毕竟男女在身体上面的战斗力悬殊,夏琋有点怕,她赶紧回身拉自家的门,打算闪进去,改日再战,先跑再说。 可她另一只手臂已经被易臻拉回去,她踉跄两步,人登时换了个方向,被他恶狠狠抵回墙边。 肩膀猛地撞上坚硬的后壁,夏琋疼得嘶气。 等她再抬起头,眼前是易臻近在咫尺的脸,他浑身的力量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再说几句试试?”他语气平稳,好像气到了极点反而平息,又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可他的声线比以往要低,也更清晰,是威胁,又极具诱惑。 夏琋心扑通扑通直跳,但她不愿屈于下风,她挑起眉毛,仍在嘴硬:“我说的难道不……” 话音未落,易臻已经扳起她下巴,堵住她想要发出的全部声音。 “我不打你,我干你。” 第21章 易臻亲了她。 他第一次离她这么近,亲密无间的距离。 夏琋心悸得快死了,他滚烫的手掌,热烈的呼吸,紧贴着她,都成了致命的催情剂。 她的身体在失火,夏天的轻衣薄衫,起不到一点用。 因为争吵一直亮着的楼道灯光,忽然间灭了。 视线在突如其来的黑暗里,逐渐变得浑浊,夏琋脑子很乱,乱成一团浆糊,易臻的亲吻让她近乎缺氧。 两人交缠的喘息,衣料摩擦的轻响,就在耳畔。 男人在情欲之下的呼吸太动人了,沉重而急剧,是破釜沉舟的进军,又是俯首称臣的示弱,他仿佛在受刑,行刑者是自己。 这种声音,一听就脚软,真要命。 易臻的腿贴着她,在用力,他动用他全部的躯体,把她粗鲁地顶在墙上,也像要把自己埋进她肉里。 嘴里都是清甜的酒气。 易臻手里的动作很凶,可他的舌头很温柔,很动情,也很残忍,他找到她上颚,反复地,轻轻地,撩擦着那里。 承受不住的折磨,夏琋的身体逐渐有了反应。 她想叫,想勾住易臻脖子,她快要站不住了。 夏琋不断告诫自己醒过来,她尝试推挤易臻,想找到一个能让自己清醒的风口。 他捉住她手腕,扣回墙边,不容置喙。 手上不得逞,夏琋开始咬他,尖牙和舌头都变得无所顾忌。易臻吃痛,松了口,夏琋抓住机会搡他,拼了命地搡,窒息的舌吻和触碰过后,她满脸潮红。 夏琋慢慢找回自己,身体上的犯贱,让她气急败坏:“你是不是有病?发情了就去找你女朋友啊。” “我没有女朋友。”易臻不耐烦地回。 可她还是推他,蚍蜉撼大树,男人纹丝不动,而且她的不安分让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