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 方安国看了半天,发现对方虽然干得慢,好歹架势挺像,看着没什么大问题,这才放了心,往旁边走去。 “你啊,不求你干多好,小心手上那把刀,别伤着自己,我就谢天谢地了,不然我可没法交代,我...” “啊!” 不是吧? 方安国说着说着就被短促的尖叫声打断,赶紧回头一看,只见琳琅一手还抓着玉米杆,但另一只手上的镰刀上,明显已经带了红,再仔细看去,小腿处的裤子迅速被染红。 伤得太过突然,琳琅先是一愣,片刻之后,伤口处密密麻麻的疼痛感才开始传来,鲜红的血液漫过灰色的裤子,先是零星的小点,随后逐渐扩大,迅速连成一片,连成拳头大小后再向四周蔓延,琳琅这才完全反应过来。 这乌鸦嘴!方安国看着刺目的红色,忍不住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我背你出去看看。”方安国丢下刀,快步上前想要背过身子蹲下,刚屈了腿就被人从背后猛地推了一把,一头栽在地里,啃了嘴泥。 “谁他妈...” 方平津看也不看倒在地上的侄子,俯身把愣住的琳琅抱了起来,大步走了出去。 “呀!”直到被抱起来,失重感传来,琳琅才算是回过神来。 双手自然的环住对方的脖子,看着方平津乌云密布的脸,琳琅小心翼翼的问:“你怎么回来了?” 穿过琳琅腿窝的左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方平津紧咬着后槽牙,眼睛直视前方,好半晌,发出一个字,“嗯” 嗯是个什么意思? 琳琅听得糊涂,但是看对方这样子,也实在不敢再问,只能偷偷撇开眼,尽量把头转开,呼吸声都刻意放缓,就怕哪里不对再惹到他。 很快,就回到了大路边。 “哎呦,这是伤着了?严重不?快回去找你树爷爷看看。”大树是他隔了两房的堂弟,也是村里唯一一个懂点儿药理的人,平时村里人有点儿头疼脑热的一般都找他,方支书看着侄子黑着脸把人抱出来,连忙说。 “不用了!”方平津话落,已经把琳琅放到了他骑回来的自行车上,“我带她去部队医院看看。” 他信不过村里的土郎中,流了那么多血,镰刀又那么脏,怎么也得打一针破伤风才安心。 方平津推着车子走了两步,走到大伯跟前,转头直视对方,一字一顿地说:“就、是、她、这、几、天、都、干、不、了、活。” 嘿! 这臭小子,什么意思? 和着是他逼人干活的是吧? 方支书瞬间就听明白了,脸色也沉了下来,刚想开口,却见车后座的琳琅正双手合十,一脸可怜样的拜托求饶的样子,刚想说的话顿时卡在了喉咙里。 “赶紧滚!”没好气的挥了挥手,方支书率先走下了地。 眼不见为净! 他一辈子没在儿子那儿受的夹板气全在侄子这里受了。 城里人真是会玩儿! 一个要一个不要的,要的不要的还都不说,非得找他来。 一出事儿了全是他的错! 这是搞对象吗? 这是搞他吧?! 支书气呼呼地走了,琳琅心虚的低下了头,一路安安静静到了部队医院,让打针就打针,让吃药就吃药,半点儿幺蛾子都没敢闹。 直到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方平津脸色和缓一些了,琳琅这才敢试探着开口。 “平津哥,你别怪大伯,是我要去上工的。”怎么也不好把锅扣到别人身上,琳琅讨好的笑了笑。 方平津看着琳琅不在意的样子,原本好转的脸色一下子又掉了下去,“我去拿药,你先等等。” 说完,方平津转身走了。 他能不知道这是琳琅自己要求的吗?他已经跟大伯打过招呼了,上次也又找过大伯了,要不是琳琅自己坚定要求,大伯能安排她干活吗? 可是他能怎么办?心里火气怎么也压不住,不冲着大伯说两句难道还能冲着琳琅发火? 关于干活这个问题,自从来到方家村后,两人从来也没有达成过一致,好不容易他说服自己退一步,琳琅想要做个有贡献的人,打草料也不是什么重活,也没有定量,她愿意去,自己就努力克制,不要干涉,但结果呢?他一退倒好,对方直接就得寸进尺了。 没人知道他看到琳琅裤子上越漫越广的血迹时是什么样的感受。 不是没有见过血,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