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靳博彦进病床检查吉承泽的身体状况,见他恢复良好才放心地出来。 上午十点多,张静姝和靳天夫妇闻讯赶来后,守了一夜的年轻小夫妻被大人们赶回家,勒令回家好好休息。 此时吉承泽已无大碍,两人也不推辞,结伴回了家,一到家,靳博彦就被吉喆赶到浴室洗澡。 “你身上好臭!”吉喆的理由振振有词。 说臭其实谈不上,即使靳博彦在灾区没好好洗过澡,回医院了后只在手术前囫囵吞枣般洗了一次,但他一直挺注意自身的卫生,并没有那么夸张。 靳博彦倒是不清楚自己到底臭不臭,毕竟有狐臭的人从来不会认为自己会熏到旁人,吉喆说他臭,他便觉得自己臭,乖乖进去洗了。 吉喆从衣柜里给靳博彦翻了一身睡衣放在浴室门外的小凳子上后,开始着手整理靳博彦的行李箱,结果一打开箱子就忍不住捏住了鼻子——这下是真臭了! 灾区水源有限,因此靳博彦的箱子里存放了很多没洗的衣服,又经过这几天在箱子里的高温发酵,那味道真的一言难尽。 浴室等靳博彦舒舒服服地从浴室出来后,就看到吉喆正在水盆里给他揉衣服,此时水盆里一堆只能手洗的衣服,而洗衣机里还有一堆衣服正在洗。 靳博彦摸摸鼻子,想到被自己穿得脏兮兮的衣服,有点不好意思,“洗衣液伤手,我来吧。” 吉喆坐在小小的凳子上,闻言头也不抬,“没事,我来就好,说起来我还没给你洗过衣服呢!” 在吉喆眼里,靳博彦一直是个完美无缺的男朋友和老公,只要两人在一起,她压根没机会做任何家务,饭他做,碗他洗,地他脱,衣服甚至她的内裤都是他一路承包,吉喆刚刚一直在回想自己为靳博彦做了什么,然后想了半天,发现自己貌似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撩他,撩他,以及在床上伺候他。 经过她爸爸这件事后,吉喆有些反思,自己是不是做得不够好,她想对靳博彦更好一点。 靳博彦闻言没说什么,只是进屋又拿了一个小凳子坐在吉喆身边,跟她一起洗。 起初两人还规规矩矩地坐着各洗各的,不一会儿吉喆就开始使坏,将盆子里的泡沫弄到靳博彦的鼻尖上,像个顽皮的孩子。 靳博彦好脾气地看着她,眼神里有一点无奈又有一点纵容,这让吉喆的眼睛无端端有了点点泪意,靳博彦永远都是这样,不管她以前怎么伤害过他,再见她,他仍然把她放在心尖上,从不说她不好,更不容别人说她不好。 两人合力把一盆衣服洗完后,靳博彦负责晒衣服,换吉喆去洗澡了。 洗完澡也接近中午,吉喆吃了一些粥就有些昏昏欲睡,她趴在餐桌上闭着眼睛对靳博彦说,“等下我陪你一起送饭去。” 医院里的三位大人本不让他们送饭,说点个外卖就可以,但吉喆坚持要去,只是说好要送饭的人却连眼睛都睁不开。 靳博彦本也没想过让吉喆跟着出去晒太阳,再说了,他开车来回也就十分钟,完全不用麻烦她。 “不用,你去床上睡吧。” “不行,我要跟你去。”说这话的时候,吉喆的眼睛都睁不开。 “行,我准备好了叫你。”靳博彦嘴上妥协,手上的动作不听,将大大的保温瓶装好后起身走到门口。 吉喆轻嗯了一声就没了声音,就连靳博彦开门出去了都不知道。 十分钟后,靳博彦送完饭回来就看到吉喆还是维持走时的姿势,担心她着凉,靳博彦俯身将她抱起,送到了卧室床上。 这几天,吉喆一直处在精神高度紧张的阶段,现在心情松懈下来,前几天错过的觉便再次找上她。 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就被靳博彦告知要吃饭了,吉喆坐在床上迷迷瞪瞪,不是刚刚才吃的饭吗? 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