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马场的有不少,但离开营地的只有带队去狩猎的高统领和承德侯。” 高誉是三千营的人,还没有这个胆子背叛他,至于贺霆,胆气不大,但色心却是不小,季砚从来不显喜怒的眸中迸出冷意,“去查贺霆有没有见过云意。” 何安心头一惊,“大人是怀疑承德候。” 季砚没有作声,眸色冷峻,何安不敢耽搁,立刻吩咐下去。 消息很快传来,何安不敢去觎季砚的神色,“承德侯虽见过姑娘,但没有切实的证据证明就是他做的,或许真是巧合也未尝不可。” 而且姑娘半路从马上跌下,即便承德侯真的打什么主意,未成之事,他完全可以推的干干净净。 季砚晦深的眸子凌厉寒凉,将手里的佛珠抛到桌上,意味不明道:“若是我断错,那就只能算他是的无妄之灾。” 若是贺霆做的,那他该死,若不是,他既敢把那双不干不净的招子往云意身上落,也已是错。 何安一凛,大人的意思是,哪怕不是承德侯做的,他也不会饶恕。 大人是彻底动怒了。 * 云意在帐中休息,宝月进来收拾东西,她动作放的很轻,云意却还是醒了,她本来还不觉得摔的有多疼,睡了一觉后感觉浑身骨头都跟散了似得。 迷迷糊糊睁开眼,又听外头也是嘈杂的声音不断,云意疑惑问道:“外面怎么了?” 宝月见她醒了,上前扶她起身,解释道:“是皇上下令结束围猎,即刻拔营。” 她皱起眉:“围猎不是要三日,怎么今日就结束了。” 宝月像是想起什么可怕的事,脸色微微发白道:“姑娘睡着不知道,方才贺侯爷进林子围猎,不甚跌落山崖,一条腿被树杆贯穿,伤得极重。” 贺侯爷被抬回来的时候已经不省人事,左腿被一根小臂粗的树干对穿,血肉模糊,可怖的模样看得她心跳都险些停了。 云意闻言骇然僵住目光,光是想象那画面就让她心惊。 宝月给她拿来衣衫替她穿上,继续说:“皇上这才下令回宫。” “奴婢先收拾,姑娘在休息一会儿。” 云意点点头,没来由的觉得心神不宁。 皇上和宫妃由禁军护送先行回宫,季砚给云意安排了更为宽敞的马车,里面置有软榻,好让她路上不至于颠簸。 直到启程也没有见到季砚,云意失落的以为他一定不会与她同乘,所以当季砚撩开帘子进来的时候,她还愣了许久。 “大人。”云意欣喜的唤他。 季砚看着她唇畔嫣然的笑意眸光,眸中闪过一瞬的复杂,片刻才柔和的“嗯”了声。 云意眉眼弯弯笑得让人心头发软,季砚问:“什么事情那么高兴?” 云意理所当然道:“和大人在一起我自然高兴了。” 小姑娘一惯嘴甜,过去他只觉得听了舒心,如今却有一种违背他理智和原则的情愫,在以极快的速度滋生。 季砚目光滑过她新桃初绽的娇丽面庞,若是自己当年早早娶妻生子,孩子也该有她这般大。 这个认知,让季砚将现下还能克制的心绪一把掐灭。 季砚淡淡道:“不看着你,怕你又出什么乱子。” 云意赧然的咬住唇,目光直直看着季砚,讨巧地说:“那大人要一直看着我才行。” 季砚好看的唇线微抿,抬眸睇了她一眼,清淡的口吻分不清是对她说还是对自己说:“我只会死在你前面,如何一直看着你。” 季砚的话让云意重重拧起了眉,她只觉得心口一揪一揪的泛着疼,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那我就陪大人……”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