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扣解开来几颗,将孩子揽在胸前喂奶。 她乳儿圆大,奶水丰涌,那孩子吃得凶猛,她心中爱他健康,眉眼间都是满足。 两道细长的眉眼扫着阿珂清俏俏的模样,看了一会儿,又勾起唇儿笑:“你一定笑我,明明与你一般年纪,如何却要嫁与那可做父亲的男人……我却是和你没有得比的,我九岁上就被破了身子,至今想起那个七老八十的老奸人,心里头依然还是作呕。如今能得步老爷这样温文儒雅的做官人,亦都是造化了。不比你们,自小身子干干净净的,那备选的,亦都是纯正正的男儿郎。” 她喜欢阿珂的性子,这些从来没有对人说过的心里话,亦是平生头一遭说出来。 阿珂虽不反感郝梅的直言不讳,然而却越发觉得那步长青肮脏又恶心。亏了韩瑜儿一个干干净净的身子毁在他手里,其实他却是个惯混于花场的风流爷。 阿珂说:“你这女人,我可没有笑话你!人生在世本来一切都是命数。自己若觉得好,那就是真的好了,何必在乎别人怎么想?” 因着一番心里话没有被阿珂看轻,郝梅心中稍安,又红着脸儿道:“他倒是极喜欢我的,天天夜夜的来,一出月子就不放过我……外面对着人温温和和的,到了夜里头……还要和天赐抢着吃……”低头抚着孩子,抬头看到阿珂表情终于不悦,又怪罪道:“唉,怪我怪我。平日和姐妹们说着习惯了,哪能和你姑娘家家说这些!你近日和周将军如何?” “我与他甚么也没有。” “哧,你尽管不承认。那日我房里的丫头都看见你们在假山后如何了,不然你当我们大小姐如何病了?怕是被伤着了心。却说那周将军今年不过二十有三,生的英气逼人,家室又清白,你这亦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可要好生珍惜才是呐~” 郝梅有心结交阿珂,尽挑拣着好听的话儿来说。阿珂却不愿继续这个话题,因着心中有事,便寻了借口从府里头出来。 她这些日子应郝梅之约来步府串门,小门边的大狼狗时常得她的好处,一见她就摇尾巴。夜里头带着杜鹃跃进墙来装神弄鬼,它亦只当作没看到,叫都懒得叫上一声。 此刻见大狼狗巴巴的直讨食,阿珂便从袖中掏出一个腊肠子往它跟前一丢。那狗儿得了美食,赶紧颠颠地跑去角落里品尝。香肠味道实在美极,夜里阿珂再来时,它直接连眼睛都懒得眯上一眯了。 …… 深夜清寂,步家大房里却亮着灯儿,何婉娟守着一盏孤灯如何也睡不着。那小妾的院子里嘤嘤呜呜猫儿一般叫唤,声音高一声低一声,妖妖姣姣的,偏偏故意把人的心肠儿勾过来又勾过去。 她最是知道步长青那个男人的喜好的,温柔起来可以把女人伺候成神仙。年轻的时候他虽然风流,怎奈何自己终归年轻,他对她亦算是好;然而如今她身段不比少女,他却再懒得沾染她半分了。 可是她才四十不到啊。 ……好个风骚的娼妇,莫要将路逼得太绝! 一条手帕在掌心里攥紧了又松开,满心里都是恨。恨到了极致,心中的恶念忍不住将将生了起来。桌上小屉里藏着一包药粉,下不定主意到底是给那大的喝还是给那小的喂? 却忽然窗门儿打开,外头呼呼地灌进来一场阴风,摇曳的灯火熄灭,周边儿一阵阵森寒。只觉得脊背一凉,她腾腾地站直了身子,却看到窗外一袭白惨惨的影子飘过。 那屋子里头顿时不敢再呆下去了,抹黑蹭着了门把儿,一打开便往外头跑。 然而黑灯瞎火的,去哪里呢? 女儿病怏怏的,去她屋里还不是一样害怕?男人呢,怀里抱着美女小儿,如何还肯再爱恋她半分。 凄惨惨的,一狠心便栽去了高僧的客房。 客房里的武僧亦早已按捺不住。他本是过怕了大悲寺的清水日子,大老远寻着阮秀云而来,苦于不知从哪个门路与那妇人相见,正好看到步家闹了不宁,便假意前来捉鬼,好得了机会与阮秀云碰面。 然而这步府里的妖娇小妾,夜夜吟得人心中燥闷,吟得他本就压制多年的欲0火夜夜如火如荼,此刻正是那最难忍的时候,听得他一腔热血早已似要烈焰喷发。 看妇人缠一抹红色披风萋萋哀哀的推门进来:“师傅快快救我,那妖孽今夜又找上门来——”泪眼汪汪的,胸前两隆圆物在灯下迷离轻颤,顶端紫紫0红红的两颗是什么?该死,她竟然连亵衣都懒得穿!他便再也按捺不住,刷得一声立起身来。 何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