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想跟她吵架,才喷出来的唾沫。 “我爷爷他们说了,”她抬眼,看着它,板着小脸,继续说道,“唾沫喷到脸上,脸上就会长斑,一个唾沫星子就是一个斑!” 再怎么恩赐,“你的唾沫就不是唾沫了么?” 压根没想着这个说法是老人哄孩子不要乱吐唾沫的陆渔,此刻发出了认真又振聋发聩的一问。 金龙定住了,连嘴巴两边的龙须也停止了无风自舞,是啊,它的龙涎难道就不是唾沫了么? 这一刻,小世界里寂静一片,一股诡异的尴尬气氛蔓延开来。 但, 金龙毕竟是金龙,活了千万年的物种,所以它高昂着头,看着小世界的天空,闷闷道,“我的龙涎才不会让人长斑。” 是,它的龙涎也是唾沫,可它的唾沫是高贵的唾沫! “真的吗?”听到龙涎不会让人长斑,陆渔大喜,“吓死阿渔了!不长就好,不长就好,不然回到养老村,爷爷就不认识阿渔了。” 她离开养老村很久很久了,都快忘记养老村怎么走了。关叔叔都说她跟变了个人一样,她可怕爷爷认不出她了。 想着,她上前,握住龙爪,想从它爪子里面抠出来那软软q弹的小东西,赶紧办完事儿,好回养老村。 金龙低头,躲开她,将爪子抬起来,看了一下里面还在挣扎的小绿芽,便要用爪子划开那柔韧的外膜。 “不能这样。”陆渔拍了它爪子一下,一本正经地科普道,“小鸡破壳的时候,人就不能把壳子抠开的,要是抠开,就会长不全,会死的。” 这个小绿芽也是一样。 金龙想想,便把爪子里的东西递给她。 之前不知道,在她拿着小绿芽出来的时候,它算是明白,之前觉得小丫头邪乎,是因为她本人也带着汹涌澎湃的生机,只是之前那些生机太过内敛,无一丝泄漏,才让它看不出来她的奇异所在。 陆渔接过来,捧在手心,站得难受了,便蹲下继续等着小绿芽出来。 金龙本想盘起来,可看看自己的体格,变小了一些,才落到地上,盘起来,跟陆渔头对头地看着她手心里的小绿芽。 在陆渔手里,小绿芽似乎多了那么一丝力气,挣扎的力道强了一些,只是想出来还是有些难的,甚至根系都无法穿透软膜。 “它是谁留下来的?”陆渔问金龙,她不记得有没有问过这个问题,现在再问一遍吧。 “句芒。” “那是谁?” “春神。” “春神是谁?” “……春天的神明,四季神之一。”金龙认命地用龙须揉了揉自己的脸,尽量温柔下来,“它主宰草木和各种生命生长,也是农业生产之神。民间多有传说,曾有年大不如春的说法……” 只不过,这些说法,自从众神陨落之后,便慢慢消失了吧。 “它死了么?”陆渔见它神情柔软,便也软软道,“你别伤心,现在还有春天,春天在,就是它在了。” 春天会万物生发。 说着,用手指轻轻触碰那小绿芽的外膜,“以后让它陪着你,当你的朋友。” 陆渔说得认真,甚至可以说是虔诚。 她话落,那q弹的柔韧外膜便又软化了一些,小绿芽白色的根系竟然可以扎进软膜里一些些。 这是之前挣扎千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