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的吻,只在他唇上反复徘徊,明显是想亲又不敢深入,谨慎地扼制住欲望,在他容忍的底线上小心试探,怕太放肆了惹他发火。 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封灿的眼泪无声地往下掉,那模样实在太可怜了,惶然又渴望,似乎已经做好了下一秒就被推开的准备,眼神几乎有点凄凉。 我到底在干什么呢?程肃年不禁有点愣神。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做错太多了,当初他究竟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会答应和封灿在一起?这种明摆着误人误己的畸形关系,简直缺德到家了。 他不了解封灿吗?很了解吧,他知道封灿是一个脑筋单纯的小朋友,直白又热情,做事也好,喜欢上谁也好,毫不知收敛,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根本不懂虚情假意,也不知道自保,非得把自己全部交出去,撞得头破血流才知道疼——不,也许撞死了都不知道疼。 他明知道封灿是这样的人,却还是接过了封灿亲手奉上的刀,然后时而纵容时而严格,把封灿弄得神经紧张,被捅了刀也甘之如饴,因为在期待他拔刀之后会给他吃糖。 虽然这一切是封灿心甘情愿的,是封灿主动的,找谁来评理,可能都会或同情或嘲讽地说一句封灿活该,明知道人家不喜欢你,你自找的。 可现在封灿的眼泪砸了他一脸,程肃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那句“活该”。 “别哭了,你两岁吗?丢不丢人?”程肃年伸出手,在封灿眼睛上胡乱抹了一把,他一点也不温柔,冷冷道,“是你在占我便宜,不是我要强奸你,你哭什么哭?” “……” 封灿一愣,还不及反应,下面突然被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了。 “!”封灿脑子一炸,脸色跟上漆似的,唰地红了,连眼泪都不治而愈。 “你你你……” 幸福来得太突然,他受宠若惊,“你”了半天,说不出话。于是房间里忽然安静下来,只剩下程肃年比平时略重一些的呼吸声,和他拼命控制却忍不下去的压抑喘息。 程肃年可能也是一个生手,技巧说不上好,不过技巧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是程肃年,是他日思夜想却得不到的心上人。 那现在……算得到了吗? 不不,现在充其量算是上了高地,离推水晶还有一点距离。 封灿心里噼里啪啦放烟花,他一高兴起来,就把谨慎抛在脑后了,他稍微动了动身体,正面压到程肃年身上:“我可以这样吗?” 他把程肃年的浴袍撩开,用腿分开程肃年的双腿,自己贴上去,又道:“我也帮你吧。” “不用。” “别不用啊。”封灿伸手去抓程肃年的,中途碰到内裤的阻碍,他就把手伸进程肃年的内裤里面去,握住,一本正经道,“你都好心帮我了,我不是那么没有礼貌的人。” “……” 他刚才还哭得伤心,现在又装模作样地无耻了起来,程肃年算是看透了,他的可怜是真的,犯起混来咬人发狠也是真的,这两副面孔能随时切换,他一点也不觉得哪里不应该。 不不,他可能知道自己做得不对,但控制不了自己,几乎所有行为都全凭情绪来指挥。 程肃年冷眼地瞧着他,大概是被封灿弄得舒服了,那目光带了几分和平时不一样的味道,撩人得很。 封灿心里一颤,手上没拿捏好轻重,把人弄疼了。 程肃年受了刺激,本能地一躬身,刚刚硬起来的东西差点被他捏软了,脸色顿时变得不大好看。 “……” 封灿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理应好好表现才对,哪能第一次就给程肃年留下技术不好的印象?万一没有下次了怎么办? 他手上的动作没停,眉眼一低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