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 他看向徐渭:“我看方弟和那位关系不错,还奇怪为什么家中会叫我在这时候特意过来认识那位。” 徐渭闻言,面色不变。 “你是他堂兄, 自然比我更知道他,外表看上去稳重,实则是个跳脱的,真做起事情来,自然比不得你。这样重要的事情,当然不能交到他手上。” 秦徵听了这话,也没什么反驳和帮秦方说话的意思,反而是道:“谢公子和那位关系倒是好得很。竟然还能得那位的母亲亲自吩咐厨下为他备下点心,他们家的厨下……” 秦徵的话在舌尖转了一圈,到底还是说了出来:“可不是什么简单的地方。” 二郎身为皇子,母亲贵为皇后,能吩咐的厨下,除了御膳房,就是自己宫里的奴婢。这两处不管哪一处,都代表了不同的意义,也代表着与众不同的地位。 “可别问我,”徐渭颇有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意思,“我也就知道他们是大小一起长大的,关系约莫和我跟秦方差不多,但是更具体些的,就不知道了。” “就像秦方现在还被蒙在鼓里一样,若不是那位透露,我现在也同样什么都不知道呢。” “谢笙是个口风紧的,除了帮我不招了那位的忌讳之外,可从来没给我透露一星半点那位的消息。” “这本就是他该做的,”秦徵没觉得这是什么很值得夸赞的一件事。 见秦徵陷入了沉思,徐渭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睡着的秦方一眼,却意外的发现,秦方的眼皮悄悄动了动,不由心里一动,赶忙转向车窗外,掩饰住自己勾起的唇角。 过了片刻,徐渭伸手大力在秦方背上拍了两下:“咱们都快到了,快些起来了。” 秦方“迷迷糊糊”的睁眼:“徐渭你就不能轻点吗,太疼了!” “你都已经睡着了,如果不重一点,怎么叫得醒你。” 徐渭这话说得轻描淡写,却叫秦方有些心虚。 徐渭收回放在秦方身上的视线,对秦徵道:“咱们这几日也没什么大事,且叫他在我那儿住几日,也免得他趁着伯父一个不注意,便跑到外头去了。” “这……不会太麻烦你了吗,”秦徵有些犹豫。 “这有什么,”徐渭道,“他自小在我那儿住的还少了?” “不要不要,”秦方闻言连忙反对。 不过显然秦方的反对反而让秦徵下定了决心:“那方弟就麻烦你了。” 趁着秦方还没反应过来,秦徵赶忙下车,回到了自家的马车上,让人赶紧驱车回家去了。 秦方原本还闹了两句,等到秦徵的马车走远了,却没了声响。 “我还以为你依旧那么蠢呢,没想到也还算长了点心眼。” 秦方干咳一声,有些不好意思道:“你怎么发现我醒着的?” 徐渭闻言道:“我俩从小一起长大,你抬抬腿我就知道你想往哪边走,我还能不知道你是真睡着了还是醒着?” “厉害,”秦方恭维道,“果然还是徐渭你懂我。” “懂你是我今生做过最错的决定,没有之一,”徐渭毫不客气的吐槽道。 秦方立刻苦了一张脸,他转而道:“朱兄到底是什么身份,非得要瞒着我,甚至在你们交谈时都讳莫如深?为何谢笙同他交往亲密,便是值得注意的事情?” 徐渭看了他一眼,道:“你堂兄是个绝顶聪明的人,可有时候聪明反被聪明误。” 接下来这一路,徐渭没再开口,秦方心里抓耳挠腮,也不敢再问,等真正进了徐家,到了徐渭的书房,徐渭才同秦方道。 “谢笙出身谢家,他若真有这么一个表兄,难道我们还能半点不曾听闻?”见秦方苦思冥想,徐渭又提点道,“他身边姓朱,又关系极好的人家有哪些?” “自然是顺安伯府,”秦方道,“顺安伯的嫡长女才嫁给了他的兄长,做了他的嫂子,你今儿不是才说吗,他之所以提前去了安城,就是要为他兄嫂回乡祭祖做准备的。”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