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要向她行礼了。” 谢麒眉眼弯弯,显然很为大姐儿高兴。 谢笙也道:“如今就只等圣旨下来了。” “说不定二妹妹还要赶到大妹妹前头去,”谢麒突然想到,“若郑家子来年顺利得中,他年纪也差不多到了,咱们就得先送了二妹妹出门子,不然等到圣旨下来过后,宫中再下旨为五皇子建府,起码也要两年过去。只怕就要耽搁了二妹妹去。” 谢笙一想也是这个理。虽然有长幼有序这一说,却也是要根据实际情况来的。 五皇子本就比大姐儿小一些,等上两年,也不是等不得,两年后大姐儿也不过才十八岁,年纪正正好。可要是真等到两年后,二姐儿这边的婚事就会有些波折了,因此倒也不必拘泥谁先出门子,只等圣旨下来便算都有了着落。 “二姐姐那边,定然还是照着原计划走。五皇子年纪小,大姐姐在家里多留两年还要好些。” 谢笙想的是发育问题,大姐儿在家中多留两年,发育的更好,日后生产时才不会太过受罪,谢麒却以为是谢笙舍不得大姐儿出门。 “你放心,就算大妹妹出了门子,也还是在京中,到时候咱们往来也便宜,你若放心不下,便多往那边走上几回就是。” 对谢麒的误会,谢笙也没有解释。两兄弟随意的走着,不妨正遇上林管家从外头匆匆进来。 “林叔,你这是要往哪里去?” 林管家看见谢笙谢麒两个,停下脚步:“去寻侯爷。” 这么急着找亲爹?谢笙问:“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林管家点头,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才靠近两人,低声道:“才传出来的消息,前兵部右侍郎在狱中畏罪自尽了。” 谢笙兄弟两个心里同时一沉。 早不自尽,晚不自尽,偏偏皇帝派的人快要查出真相的时候,他选择了自尽。 谢笙拢了拢披风,分明今日不曾下雪,倒像是比下雪还叫人心里发凉。 “高家胆子太大了,”谢麒立刻想到了高家的身上。 谢笙侧开身子,为林管家让路:“我爹在正院呢。” 林管家也没再多说,又匆匆走了。 “小满你说,高家怎么就这么贪心呢,”很快,谢麒又冷笑一声,“贪心些也好。” 谢笙将手放在谢麒的肩膀上,以作安慰。 “天要使其亡,必要使其狂,”谢笙道,“大哥你应该高兴才是。” 谢麒抹了一把脸,重新露出温和的笑意:“小满你说的没错,我应该高兴才是。” 其实谢笙心里还有些疑虑,在这样的时候,逼得前兵部右侍郎自尽,真的是高家丧心病狂? 不过这件事不管是不是高家做的,也只能算到高家头上。 谢笙抬起头,看了看有些灰蒙蒙的天空,只盼着这事,不是皇帝为了对付高家而做。 谢笙这样想了一回,又觉得自己管得太宽了些。 那位右侍郎不管怎么查,肯定是犯了罪的。 若他真是被高家逼死的,群臣激愤之下,他身后的名声肯定也会好上许多。 若他是和皇帝达成了某种协定,以期为自己的家族和后人博得更大的利益,那么也不必过多揣测,只等几年之后,看那位右侍郎的家眷,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就能猜到真相了。 “大哥,走吧,我们去书房,”谢笙道,“想必这时候,爹也快到了。” “好,”谢麒点头应下,便和谢笙一起向前而去。 京城外,有一队马车渐渐行近,跟车的人都是精壮的汉子,身材高大,身上染着煞气。 在中间那辆马车上,一名妙龄女子偷偷的掀开了车帘,又被一戒尺打在了手上。 “娘,您又不许我去骑马,我也就是看看外头而已,能有什么。” “既然到了京城,便不能再像在家时那样自在,”女子的娘道,“走出门去,你代表的,就是安国侯府的教养,你难道要让别人看不起吗?” “侄儿恭迎大伯母、母亲、表姐。”外头突然响起潘岳的声音。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