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发话了,方采蘩自然得听从,问了一下陆仪想吃哪些菜肴后,即刻就往陆家的厨房而去。“蘩姐儿,你不熟悉我们家,我陪着你去。”陆骥等的就是这机会,以眼神阻止了意图跟着方采蘩走的陆骐之后,立马起身跟了过去。几日不见陆骥,其实方采蘩有好些话想和陆骥说,然而有婆子丫头跟着,她不好和陆骥多说话,只能沉默着往厨房走去。 落后的陆骥对婆子们低声交代了几句,然后,跟着的人就都不见了,包括方采蘩的贴身丫头阿喜和阿巧两个。 走到抄手游廊了,方采蘩回头一看,身后的人怎么都不见了。不过她也顾不上多想,而是问陆骥:“我怎么瞧你下巴这里有一点乌青,是自己不小心碰到哪儿还是和人切磋的时候叫人给打的?” 陆骥笑着摸了摸下巴:“和他们比武的时候,叫人给碰了一下。”方采蘩凝眉:“不是说京卫指挥使司那边没什么真正厉害的人吗?怎么还能伤了你,疼不疼?” 陆骥本想说不疼,但说出口的时候又变成了“有些疼”。方采蘩心疼地道:“抹药膏了吗?”陆骥低笑道:“还没,不如你替我揉揉,揉揉就不疼了。” 方采蘩吓了一跳,娇嗔地瞪了他一眼:“疯了你,我可不敢,叫丫头婆子看到了我这张脸还要不要了,油嘴滑舌地难怪我娘要对你严防死守。”陆骥满不在乎地耸耸肩:“哪有,她们不是都没跟来嘛。” 这人变化也太大了,跟当年和锦那个冷漠面瘫少年简直判若两人。方采蘩乜斜着陆骥,哼了一声:“不用说,肯定是被你这个家伙用了什么借口给调开了。为了调开我身边的人,陆少将军用了什么借口,快老实交代。”陆骥一把拉住她的手放到自己脸上蹭了蹭,跟着又亲了一口,嘻嘻笑道:“天机不可泄露,我还指望下回再用呢。” “放开,你怎么能这样,这可是在走廊上,随时会有人的。”方采蘩脸一下红了,大力挣扎着,可是哪里挣得开。陆骥道:“不会给人看到的,你又忘记了,我听力远异于常人,只要有人过来,我老远就能听见。” 方采蘩挣不开索性也就由他牵着自己走,嘴里却道:“什么听力异于常人,你是说自己武功高强吧。只是我们武功高强的陆少将军和人家切磋却弄得下巴乌青,那对方的武功得有多厉害啊。” 陆骥忽然有些不高兴,淡淡地道:“那几个人根本就是一群草包,面对他们我都未施全力。可他们不知进退出手阴狠。我一时间忍不住脾气,就想叫他们吃点苦头知难而退。临了又怕重伤了他们不好收场,于是又撤回力道,然后,就碰到了自己下巴。” 方采蘩听完一惊,道:“对方是几个人对你一个啊。”陆骥点头。方采蘩不高兴了,埋怨道:“几个人打你一个,还不知进退下黑手,你又何必手下留情,对这种不自量力且品性不端的货色,何必那么谨慎,重伤了他们也是活该。” 陆骥道:“不行啊,那几个可都是勋贵子弟,其中有一个还是咱们指挥使长信侯的外甥,你说我能随便伤了他们?” 方采蘩沉默了,顶头上司的外甥,确实不好下重手。只是那些人怎么会巴巴地跑去军营找陆骥切磋呢?方采蘩问陆骥缘由,陆骥无奈地道:“不服气呗,他们有祖上的荫庇,可二十多甚至三十多岁都只能在羽林卫金吾卫里任个小头目,而才至弱冠之年的我却一来就做了正四品的指挥佥事,他们能服气啊。” 方采蘩气道:“这些人有没有脑子,你这官职是凭着自己的军功换来的,有本事他们也去活捉几个西戎将军回来。” 陆骥道:“他们总以为我不可能斩杀俘虏那么多西戎将士,怀疑是我爹和谢将军虚报的,谁叫谢将军和我爹是抗击西戎大军的统帅和高级将领呢?甚至我救了英王爷,那也可能是我爹和谢将军事先的安排。” “脑残啊他们,这事儿都能事先安排?他们为什么不说那些伏击英王爷的犬戎人都是谢将军和你爹叫人假扮的?这样的话都敢说,我还真是服了他们!”方采蘩彻底无语了。 陆骥苦笑道:“你说的还真有人这么说过,不过是私下里说的而已,他们以为自己的窃窃私语我听不到。” 前世方采蘩虽然大学尚未毕业,根本没进入过职场,但关于职场倾轧的事情没少听父母说过,电视上也看过。陆骥这些人才从西北来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