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自己的气? 那自己还是赶紧去见一见她,若是她生气了,就哄一哄? 正纠结着,就收到了顾嘉的来信。 收到来信的时候,他心几乎漏跳一拍。 自己没见她的丫鬟,她着急了,想自己了,恨不得马上见到自己了?还是说根本就怕自己不给她盐引了,想赶紧拉拢下自己? 万般滋味在心头,齐二捧着那封信,先洗手过后,再取来一盏香茗,郑重其事地打开了。 打开后,上面只有潦草的几行字,让他过去庄子,说她有事。 说实话,齐二是有些失望的。 但是失望过后,望着顾嘉的那字迹,他又有些小小的宽慰。 至少她不见到自己确实是想着自己的,也不要去管到底是为了自己还是盐引,左右自己是不能缺的。 这么安慰着自己的齐二赶紧取来了最近做的新衣袍,又把前几日才取来的那对玉戒指装在红檀木小盒子里放好了,仔细地揣在怀里,然后过去顾嘉的庄子里。 投了拜帖,被一个还算体面的管事请进去。 一进去庄子,他就发现不对劲了。 上一次过来这庄子,前后树木修剪整齐,屋舍前后也无杂物,利索别致,井然有序,便是旁边忙碌的奴仆也都个个规矩。 可是这次再来,人变了,物变了,感觉也变了。 倒像是……主人家偷了懒无人打理的样子。 齐二微微皱眉,问那管事:“庄上如今竟看着大不一样?” 那管事听闻齐二问,叹了口气:“没办法,如今人心浮动,大家都各自想着自己将来前程,便是有那忠心干事的老实人,也抵不过其中一些偷懒耍滑的。” 其实这庄子里干活,谁能把活当成自己家的天天卖力气,还是得有人监督,有个奖赏惩罚,这样心里有奔头,才能更加劲地干,庄子里主事的姑娘病了这么久,底下的奴仆自然就懈怠了。 齐二听这话,更加皱眉了:“你们姑娘不管事吗?她如今在忙什么?” 那管事见他竟然这么问,也有些意外:“大人不知道?我们姑娘病了一些日子,一直不曾出门的。” 病了? 齐二听得这话,呆了半晌。 他想起今日那个叫小穗儿的丫鬟去自己府中寻自己,当时门房来报,他只说自己总不能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便特意地拿样了。 如今想来,竟是为了顾嘉病了的事? 她病了,重病,不能起。 这个意思开始他都有些没能懂的,后来细想,终于想明白了,她病了。 明白的那一刻,头上犹如五雷轰顶,心口仿佛被万蚁噬心,浑身的血液都在这一刻冰封。 他想迈开腿,赶紧跑去看看顾二姑娘,可是却手脚不听使唤。 他呆呆地站在那里,眼前一阵阵发黑,而就在那眼底的一片黑暗中,他甚至觉得,这一幕仿佛曾经发生过,在哪个梦里,或者是过往的哪一世,曾经有过这样的苦痛发生。 那管事从旁看着齐二,见齐二脸色煞白,仿佛纸片一般,也是唬了一跳,忙小心问道:“齐大人,齐大人你没事吧?你……要不要给你叫大夫?” 管事心里苦,家里才病了一个,莫名又来了一个不行的? 齐二听得管事的话,深吸几口气,吐纳一番,让身体慢慢地从那种苦痛煎熬中挣扎出来。 之后他面无表情地望着那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