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俨然是将霍易琨当成了家暴男,极为不耐烦。 “不是这意思, 只是她明天要参加个非常重要的考试。”霍易琨辩解道。 “那也不行, 如果今天烧退不了, 很有可能引起严重的并发症, 而且她的身体情况很糟糕。”医生严令禁止道。 霍易琨皱了皱眉,脸色并没有多好看点了点头,望着刚从抢救室里推出来的谢挽, 情绪有些低迷, 思酌了会儿, 又给张长恩打了个电话。 “这两天的行程帮我推掉,帮我询问考研的初试能不能延考,再联系下上京方面的专家。” “好的,霍总。” 张长恩有点弄不清楚平日里对谁都一副冷淡疏远的霍总,竟然会对一个陌生女人上心。 要是他没记错这个女人好像是许总的女人,难道说霍总也是情窦初开?还是不伦之恋? 想到这里张长恩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事换谁他都相信,放在霍总身上怎么可能? 收回了心思,张长恩立马按着霍易琨的交代开始处理事情。 * 高级病房。 明亮干净的病房内,一张不大的病床上躺着个沉睡的人儿,唇色发白,面容精致,瞧得出秀美清纯的模样。 而在白色窗帘下,坐着个身着黑色西装,面容一丝不苟的男人,他的脸色并不好看,手里又在迅速处理着公务。 等着谢挽醒来,已经是下午两点过了,冬日的阳光算不上多温暖,散在身上倒是有几分的安逸舒适。 霍易琨心思一分为二,立马放下手里的文件,朝着谢挽走了过来,俯下身子声音缓和了些冷度。 “你醒啦,有没有觉得那里不舒服?” “琨哥,这...” 她被烧得迷迷糊糊,头痛欲裂,只说出了他的名字后,剩余的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又伸手试图揉揉脑袋,插着的输液管血猛地倒流,霍易琨眼中划过丝担忧,迅速伸手压住了她的手臂。 “别动,还在输液。” “啊?” 谢挽显然还是懵的,直到眯着的眼搁在透明血管上半截的红色才反应过来,不再妄动。 又甩了甩头,试图彻底将脑中的迷糊浆全都甩掉。 半晌后,总算恢复了丝清明。 “这是怎么呢?几点呢?”连连问了两句话,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你发高烧进了医院,现在是下午两点过。”他看着手腕上的表。 下午两点,这个时间她应该是去看考场的。 猛地惊醒过来,立马挣扎着想要从病床上起身朝华财赶去,昏昏沉沉有四肢无力,搞得过分狼狈,霍易琨立马阻止道。 “你干嘛?” “我去看考场啊。” 几乎是没有任何的犹豫,便脱口而出,说完后谢挽方才有些后悔自己贸然的开口,却没有忘记自己要做些什么,挣扎起身。 “医生说你伤得过重,不宜下床。”话里的温度并没有多少。 “不行,我根本就不熟悉地方,万一明天考试出岔子了。” 说完后谢挽那里顾得上霍易琨的阻止,掀开了被子,伸手准备拔了输液管就准备离开。 见此情形,霍易琨总算慌了。 “医生说了,你烧还没有退,继续烧下去可能会烧成肺炎,到底是命重要还是考试重要。” 置若罔闻,谢挽有些固执的扯掉了输液管,刚刚下到地上。 脑袋一股热血涌了上去,眼前一黑,身子就朝后退了两步,要不是霍易琨出手快了些,只怕是要摔倒在地。 他将她扶到床上,又立马按了呼叫器,对着她似乎保持不了冷静,语气重了些。 “到底是命重要还是考试重要?”这是他问得第二遍。 “当然是考试重要。”脱口而出。 这些时日来得委屈随着这句话,急得眼泪猛地涌了出来,噼里啪啦掉了一地,霍易琨这才知道自己语气重了些,想开口宽慰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她呜咽了两声,哭诉道。 “你知道什么,我为一天准备了多久,付出了多少,我好不容易能够彻底摆脱过往的一切。” 越说越激动,似乎因为这病以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豆大的泪珠儿随着苍白的脸颊滚落了下来,灼烫在地表上。 从船上把她救出来,她都刻意保持着冷静沉稳,即便是最后哭泣都是小心翼翼的,根本不如此刻的她哭得如此绝望甚至有些疯狂。 这个考试真得很重要吗?他有些想不明白 一股脑子倒出这些话后,方后知后觉的懊悔极了,咬住嘴唇控制自己的情绪平复回来。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