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反应绝对不是装出来的,单於蜚将他从心上撵了出来。 双手紧抓着栏杆,他的肩膀塌了下来,心脏在胸膛里一抽一抽地疼痛。 栩兰酒店,顶级套房。 单於蜚沐浴之后穿了件丝质睡袍,正抱着笔记本,坐在沙发里看必须过目的文件。 秦轩文将一杯醒酒茶放在茶几上,“先生,温度合适,可以喝了。” “嗯。”他没有抬眼,显示屏的色彩落在他的脸上,照出一片寒光。 秦轩文站了一会儿,“看来洛先生是做足了与您合作的准备,连谢夫人都为他做说客。” 单於蜚按在触摸屏上的手指一顿,叹息,“今天来与我搭话的不止他一人吧?他很特殊?” 秦轩文耸耸肩,不像在人前那样谦卑,“您难道没有多看他一眼?” “嗯?” “他是洛氏的继承人。” 单於蜚淡淡道:“洛氏如果难以为继,就不会有继承人。” “您认为他救不了洛氏?” “与我没有关系。” 秦轩文露出惋惜的神情,“我还以为您会对他另眼相看呢。” 单於蜚这才将视线从显示屏上挪开,“为什么?” “他有点特别。”秦轩文实话实说,“至少在气质上远胜另外几位与您攀谈的‘新贵’。” “是吗?” “您没注意到?” 单於蜚默了片刻,喝掉醒酒茶,“一个普通人而已。” 秦轩文拿起杯子,“宁先生知道您在原城,想来陪您。” 单於蜚看了看时间,以交待公事的语气道:“让他来吧。” 第85章 自从去了g国,洛昙深就几乎放弃了一切娱乐。 最初是连睡眠时间都严重不足,哪还有精力考虑娱乐。后来事业渐渐走上正轨,稍微轻松了一些,年纪却不小了,对二十出头时热衷的活动彻底失去了兴趣。 这几年他始终过不了心里的坎儿,惦记着单於蜚,从未找过别的人,唯一的“娱乐”就是在特别难过时,想着单於蜚自渎。 同样的事,单於蜚帮他做过很多次。在鉴枢的顶楼套房,在摩托厂家属区冷森森的老房,在废弃车间的背光角落…… 时至今日,他也记得单於蜚那双生着薄茧的手抚摸自己的感觉,每每想到,就不由自主地分开双腿。 今天那么特殊,七年来第一次与单於蜚对视,加之喝了不少酒,他实在是控制不住,在没有开灯的房间里轻轻握住自己。 二十三岁到二十四岁的一幕幕在脑海中重现,那时候他恃宠而骄,为所欲为,单於蜚总是惯着他,抱他去浴室,又抱他回床上,满足他一切嚣张的、蛮横的、不讲理的要求。 那时单於蜚眉眼都带着笑,亲吻他的额头,让他倚靠在自己胸膛。 回忆与现实重叠,昔日温柔至极的人已经将他看做陌生人。他难耐地翻了个身,匍匐在床上,将脸埋进枕头里,憋了许久的眼泪夺眶而出。 他哭着释放,耳边回荡着那声没有温度的“你好”。 楼上数层,单於蜚身下躺着一条白皙的身影。 萧笙宁来的时候,秦轩文已经离开,套房的卧室里准备着一场情事所需的一切物品。 “单先生。”萧笙宁刚从健身房出来,一身迷彩运动装,面色红润,周身散发着热气,见到单於蜚也不拘束,上前环住对方脖子,“想你了。” 单於蜚笑了笑,让他先去洗澡。 接着,是一场并未投入多少感情,却彼此都感到满足的情事。 萧笙宁去浴室,单於蜚靠在床头休息,一旁的垃圾桶里丢着用过的套子。 熏香的浓淡恰到好处,既驱散了弥漫在房间里的情欲之气,又不至于引人注意。 单於蜚点了支烟。 浴室里传来不成调的轻哼,看来萧笙宁心情不错。 每次做完,萧笙宁心情都不错。 单於蜚觉得这是一种挺稀罕的体质。 萧笙宁是大学教师,在原大教应用数学。 应用数学的讲师教授几乎个个刻板,不修边幅,成天与数字打交道,看人恨不得先来个建模分析。萧笙宁却是异类,白天将自己打理得光彩照人,本本分分教书,是全学院一等一的“男神”,晚上本性毕露,求情求欢。 萧家在原城不算豪门,与以前的洛氏、贺家都没法比,但也做着规模不小的生意,算得上富裕。 萧笙宁从不理家业,对商场上的尔虞我诈一窍不通,痴迷数学,留学回来之后靠学术成绩进入原大,兢兢业业工作,学院几乎没人知道他其实是个富家子。 用他的话说,去大学教书纯属是完成人生理想,有没工资都无所谓。 两人两年前相识,默契地成为只寻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