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昭迟也面色一肃,责备道:“有些话能说,有些话要看场合说。好在洛少现在醉着,听不到你刚才说的话,如果他听到了……” 那人脸色顿时泛白,“别,别生气,我喝多了,说话不经脑子,你们,你们可别告诉洛少。” 许沐初懒得听他解释,正想帮忙扶一扶洛昙深,就看到了单於蜚。 单於蜚表情极冷,眼中像蒙着一片寒气,走到洛昙深跟前,垂眸看着烂醉如泥的人,薄唇紧抿,神情那样专注,似乎连余光都吝啬于分给其他人。 “这位是……”明昭迟好奇地挑起眉。 安玉心近乎本能地挪开几步,警惕地看着单於蜚。 所有公子哥里,只有许沐初看过单於蜚的照片,但不知为何,他觉得自己就算没有看过照片,也认得出来人正是洛昙深的新“猎物”。 这人浑身散发的气场太强大,明明只是一个低微的服务生,却给人以冰冷的、难以接近的压迫感。 许沐初皱了皱眉,心道这或许是他身量太高的缘故。 “我来。”单於蜚的语气倒是听不出什么情绪,不冷不热,例行公事一般,说完就想将洛昙深接过来。 两名架着洛昙深的侍者不认识他,只认识他身上的制服。但即便同是鉴枢的员工,也不可能随便将少东家交出去。 其中一人道:“洛先生醉了,我们送他上去。” 单於蜚一步未退,“我送他。” 明昭迟抄起手,露出看好戏的神情。 安玉心扯了扯他的衣袖,低声道:“哥,这人是谁?” 明昭迟摸了摸鼻翼,并未作声。 “将洛少交给他。”许沐初已经看清了单於蜚胸口的工作牌,“他是洛少的朋友,回头我告诉洛少一声。” 既然许沐初都这么说了,两名侍者便不再坚持。 单於蜚打横将洛昙深抱起来,没有看任何人,表情几乎没有变化,径直走向电梯。 洛昙深并非醉得意识全无,只是听不清也看不清,隐约知道自己被抱了起来,贴在一个人的胸膛。 被酒气侵占的嗅觉里奇妙地混入了一丝难以形容的干燥气息,非要说的话,是廉价香皂与廉价烟草混合在一起的味道,但也无法确定,毕竟那气息很轻很浅,好像稍一用力呼吸,就会将它彻底吹散。 不久,他感觉到自己被轻轻放在一片柔软中,周身衣服似乎被剥了去,皮肤渐渐暴露在空气里。 应该是个暖气充盈的地方,因为完全感觉不到冷。 不对,冷还是冷的。 保养得当的皮肤被稍凉的手指与手掌碰触时,他本能地瑟缩了一下,旋即放松下来。 酒精的作用越来越明显了,血液与四肢百骸在熊熊燃烧,灼热被传向每一寸肌肤。 他其实不太明白,自己体会到的热,究竟是酒精带来的幻象,还是小腹深处积攒的欲火。 那双眼,那两扇扑簌的眼睫…… 视线模糊前最后看得清晰的,是安玉心与单於蜚过于相似的眼睫。 他当然不至于认为此时待在自己身边的是安玉心,也知道不可能是单於蜚。 腰背好像悬空了,又回到了那人怀里。 不久,身子浸入一个极其温热舒适的地方,周围蒸汽缭绕,舒服得他睁不开眼。 应该是浴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