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一下。“我看你不是猫,你是马,动不动脱缰的野马,和你阿玛一个德行,犯浑起来就不是个东西。” 皇帝属马,从小又皮,每次太皇太后管不住了就会抱怨他是“脱缰的野马”。皇帝最近这副样子和小时候与常宁抢苏麻喇的点心时候似的:心里想要吧,但是端着帝王面子不好求,只想等别人先软一软,自己再就坡下驴。 “老祖宗!”皇帝真是气闷,碰上这丫头从皇太后到老祖宗怎么全拿小时候那套说他。 太皇太后瞪了皇帝一眼从旁抽出一张纸,皇帝瞧着写着蒙文,字迹正是苏麻喇姑的:“朕说老祖宗今儿怎么总替那丫头说好话,感情是苏嬷嬷来求情了。” “倔丫头和她主子一个脾气,苏麻说得动吗?你自己看看吧。说来她自从知道自己怀了身子就安安分分地养胎么,你皇额娘不是一直夸她乖巧懂事么。至于现在是母子连心,现下就看……” 太皇太后一直很中意老奴才额森这个漂亮懂事的孙女,如今一举得男,还是个健壮的阿哥,现下蓁蓁在太皇太后眼里简直就是个金疙瘩。 太皇太后唠唠叨叨的,皇帝也没忍住伸头扫了一眼信,撇了撇嘴,眼神里却多了丝怜惜:“再过几日就是冬至了,朕明日就启程回京,先祭奠皇阿玛再回宫。” 太皇太后眯眼笑了笑:“这才像样子,你看你苏嬷嬷信上说说小阿哥身强体壮,这眉眼像你,脸盘子像她,是个好模样。知道你惦记,回去好好和丫头说和两句,也看看阿哥。” “谁说朕要看她了,朕回去是为了冬至大礼的事,还有,顺道回去看看儿子。再说,朕才是皇帝,怎么样也是她来求见朕!”皇帝嘴上这样说,可瞧着信上蒙文写到小阿哥申时出生如今颇有夜哭鬼的气势时不由自主地扬起了嘴角。 太皇太后眼瞧着自己孙儿的样子以为皇帝还在动气:“真是的,瞧你个小气劲,我可告诉你,人还在月子里折腾坏了还得你出银子看,别回头嫌人参贵。” “孙儿差这两根人参吗?”皇帝被自己祖母的絮叨劲活活气笑了,语气也软了下来,“孙儿知道轻重,如今不都是常在了嘛。” “位份不是要紧的。”太皇太后收起了嬉笑怒骂的神态,又回到了深宫中老谋深算的样子,“保清他们都还养在宫外,当时是为了三藩如有意外做的准备,战事都在收尾,总有一天要搬回来的。小阿哥该如何养你要心里有数,早做谋划。” 皇帝听见这几句也严肃了起来,这的确是要事,他点点头,“孙儿懂得,您放心。” ······ 第二日,皇帝起驾祭奠孝陵,两日后自东华门回宫,径直至宁寿宫给皇太后请安,坐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往阿哥所去了。蓁蓁在月子里需要好好静养,小阿哥出生后就暂时安顿在了阿哥所,每日里太后都会让人抱来给她瞧瞧。 “皇太后,这皇上怎么拔腿就跑了呀?”哈日伊罕刚上完点心再折出来皇帝就已经走了,只剩下皇太后坐在宝座上喝茶。 “等不及瞧儿子去了呗。”太后问:“对了,吴常在如何了?”皇太后想起刚刚皇帝话里话外只提小阿哥,绕过小阿哥母亲的样子只觉着好笑。 “起来后用过早膳又睡了,看着没什么。”哈日伊罕问,“太后,皇上既然来了,为什么不来瞧小姐姐呢?” 哈日伊罕不解,皇太后勾了勾嘴角一本正经对着哈日伊罕道:“皇上还生气哪。” 哈日伊罕咕哝着说:“皇上真小心眼,小姐姐不就一开始说要出宫么,后来也跟着皇上乖乖回来了么。这都多久了,多大点事就气成这样。” 皇太后闻言哈哈大笑。 哈日伊罕退下时,苏麻喇姑正从前头送了皇帝回来,刚皇太后的话她都听见了:“皇太后这是蒙哈日哪。” “哈日还没开窍呢,说了她也是不懂的。”皇太后使坏地笑了起来,“皇上从来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过着,难得也有个人能让他琢磨不透,真真是天生一物降一物。都再忍一忍吧,左右不过再有一个月,太皇太后和皇上就回来了,到时候搞不好两人还抱头痛哭呢。再说这丫头也是沉得住气的,明知道皇上回来了也不急着出来见皇上,到底是明白事理,知道眼前最要紧的就是把身子养好。” 苏麻喇姑见皇太后似孩子般恶作剧地乐着,却有些唏嘘:“您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