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过,可大了去了。” 薛老夫人正欲反驳自己根本没病,苏蘅扶着她快走了几步,又让自己的丫鬟过去隔开了跟来看戏的女眷,压低了声音对薛老夫人道:“婆婆若是想今日闹出笑话毁了薛牧青前程的话,大可现在就与我闹将起来,我是不怕丢脸的,就不知道婆婆是不是也一样。”对于薛老夫人的软肋,苏蘅也是清楚的。 薛老夫人安分下来,苏蘅便转向外边的人:“婆婆心急想看看孙女儿,我这便带她进去,至于诸位……请恕我招待不周,小院实在是装不下这么多人,小孩儿又爱清静……待会我再向诸位赔罪了。” 把那些人想要跟进来看戏的意图堵住,苏蘅这才扶着薛老夫人进了院内,没外人在,薛老夫人便甩开了苏蘅的手,苏蘅也不恼,让晓妆拿帕子给自己擦手,薛老夫人怒意又起,在看到许氏也在,更是气愤:“原来亲家也在,难怪呢,严防死守的,是私下里说什么勾当呢。” “婆婆是在怪母亲没出去迎接吗?”苏蘅故意曲解薛老夫人的意思:“婆婆这话就不对了,再怎么说,母亲也是薛家的客人,没有让客人去迎主家的道理,以及,按品阶而言,也该是婆婆向母亲见礼才是。” “亲家好家教,”薛老夫人嘲讽道:“教出个女儿伶牙俐齿的,得理不饶人。” 许氏还没接话,苏蘅便顺势道:“那是自然,母亲出身许家,许家可是出了三个皇后的,家教自然是极好的。多谢婆婆谬赞。”她就不信,把皇后拉出来,薛老夫人还敢拿这事说道。 薛老夫人果然无言以对,终于说起正事来:“且不说这些,我只问你——突然多出来的女儿是怎么回事。” 苏蘅一脸坦然:“婆婆平日里对家中也是太过疏忽了,连我生了个女儿都不知道吗?” 薛老夫人气极:“我只知道你根本不能生!哪来的女儿!” “我呢,劝婆婆声音小些吧,”苏蘅眉头皱起:“我为什么不能生……我第一个孩子怎么没的,我不介意让外人知道……可是婆婆愿意、婆婆你敢让外人知道薛牧青做了什么婆婆你又做了什么吗?” 她压低了声音:“亲手害死了自己的孙儿……这事,宣扬出去,婆婆原是不介意的啊?既如此,不如我们现在就出去和人说道说道,顺便一提那孩子是在热孝里有的……婆婆果然是狠得下心……为一时之气,别说是孙儿了,自己儿子也能坑害啊。不知道这些年里,婆婆午夜梦回时,有没有梦到被自己亲手扼杀的孙儿呢?” “你——”薛老夫人被她连番拿话噎住,倒也冷静下来了,知道自己是被别有用心的人撺掇着上火了,面上挂不住:“不管怎样,一个不知来历的野孩子,我是不会认的!一个不知哪来的野孩子,办什么百日宴!大哥儿连洗三都没办!” “婆婆也别太高看自己了,”苏蘅简直要笑了:“婆婆你认不认,有什么相干?今日来的人,要么是薛牧青同僚要么是苏家的亲戚,说实话,别人给面子,也是看在这孩子是我所出的面子上,至于夏姨娘生的那个……说破天了也就是个庶子而已,他不能出风头可怪不了我,要怪,就怪他有那么个上不得台面的姨娘罢了!” 薛老夫人倔脾气也上来了:“总之我就是不认这孩子!你们要做戏我管不了!连青儿也被你撺掇着一起骗我!好你个苏氏!” “我女儿自然是极好的,”许氏开了口:“她是人让她一分,她敬人三分的性子,若是有人觉得她错了,那那人的错只怕更多。” “当着我的面就敢教训起我女儿来,”许氏红了眼眶:“我平时看不到的时候,指不定你怎么磋磨她呢!” “娘……”苏蘅不理薛老夫人了,过去抱住许氏:“我没事。” 许氏拍了拍她手,转向薛老夫人:“你认不认我这个外孙女,我也是无所谓的,但是待会在人前你要是敢给我女儿没脸,哪怕是和离,我也不会让自己女儿受气。” “和离?”薛老夫人好似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她一个不能生的妇人,也敢和离?和离后她还能嫁谁?” “就算她一辈子不嫁人,难不成我们家还养不起?再说了,就算要嫁人,难道我们家的女还会嫁不出去?别说是和离了,哪怕是死了丈夫再嫁,也还是有人敬着,且还未必就能找出个比你们家门户更低的了,”许氏不无恶意地道:“反倒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