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缘由,却不敢置信。 满堂宾客刚还在感叹褚陶面子大,眨眼王宁先来了这么一出,顿觉气氛不对,都先停了问候沈齐山,先看这出热闹。 毕竟是国公爷,褚陶很快恢复镇定:“内弟不远千里来为褚某庆生,褚某怎会将内弟拒之门外?必然是有所误会。” 这王宁倒不是媛媛的亲弟弟,媛媛并没有亲生兄妹,乃是她堂弟。虽然想不明白十数年没有联系,王家怎么会突然上门,褚陶仍是以礼相待,要先请王宁坐下。 王宁冷笑一声:“误会?我看你是早将发妻忘得一干二净……” 满堂俱惊。 沈齐山猛地一拍王宁胳膊:“你那是小事儿,我这儿有大事!你先别管你外甥,先说我的!” 别看沈齐山干瘦干瘦的,声音却十分洪亮。而且没见过沈齐山的人吧,都觉得他必定是每一根头发丝都透着圣光。 其实沈齐山什么都好,就是有一个地方不好。早年还不明显,到了晚年简直没法隐藏——就是他的声音又尖又高,简直令人难以忍受。 现在他这么一叫,成功的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拉到了自己身上,本来也是焦点,现在就是唯一的光和火。 沈齐山见所有人都看向自己了,才伸着手指头点道:“刚才谁说我的画是假的?!” 众人都忘了这事儿了,被沈齐山吼了一嗓子才想起来好像是正在争论溪山云隐图的真假,纷纷看向袁萍。 袁萍脑门子上都是汗,结结巴巴道:“这、这印泥太新了……” 沈齐山向前走去,众人立即让出一条通道来。 王宁跟在后面,看见站在画案旁边的褚直时,目光略微一顿,这就是他那可怜的堂姐留下的可怜孩子了。 沈齐山颤巍巍走到画案前,缓慢地上下左右把溪山云隐图看了一遍,周围的人随着他的视线紧张的不得了,从沈齐山脸上却根本看不出什么。 忽然,沈齐山朝袁萍打了过去。这时候大家才看见沈齐山手上拿着一把雨伞——当拐杖的可能性比较大。 袁萍被打蒙了,沈齐山一边敲他一边骂:“老夫一不在就出现你这样的蠢货,大熙再多一些就要完了!难道这画不能是我新做的吗?” 袁萍又羞又愧,跪拜在地。 沈齐山收了雨伞,对褚直道:“直儿,你也有不对,知道不早点跟他们说清楚。为了给你爹送这份寿礼你跟我讨了多少次,还弄出这样的笑话,以后不要对人说你是我的关门弟子!” 不要对人说是关门弟子,那就是了?? 褚直竟然是沈齐山的关门弟子! 谁还敢说褚直的这幅溪山云隐图是假的? 沈齐山打完人看起来精神很好,抬手道:“拿笔来,这角上太空,既然是国公爷的寿诞,我就锦上添花加上几个字。” 再加几个字?这幅画的价值又往上涨了一万两。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