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的就想起来了一些往事,看褚直的眼神里就多了一分敬重。 老忠英侯已经不在了,罗氏的大伯罗振敏降级袭爵现在是忠英伯,今天也来了。听到议论,脸上就有些挂不住,心里暗恼罗氏无用,这么多年了还让原配的儿子出来蹦跶。 褚陶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目光复杂地望着褚直,令人难以猜测他在想什么。 “一派胡言!会点雕虫小技就敢人前卖弄!我看这幅画用笔细劲古朴、气势磅礴,正合沈大家手笔,非沈大家不能达到如此境界。再则,这是你弟弟一片孝心,我收下了。” 宾客们再度安静下来,褚陶身为礼部尚书,本身也极富才学,今日又是他的寿礼,当然不好太过争执。 众人同时看向褚直。 褚直毫无怯意,双目炯炯望着褚陶:“父亲教训的是。不过要是被赝品鱼目混珠,一是玷污了四弟这片孝心,二是有损沈大家之名。好在今日正好有两位沈大家的爱徒在场,不如请他们来辨一辨。” 褚陶本想赶快揭过去这事儿,不想褚直准备极其充分,又当着所有来客的面儿,且沈大家的名头在这儿,实在也推辞不了,只好看谢蕴和司马瑶两人从人群中站起拱手。 这两个人一站起来,大堂上立即一片惊呼,还有不少人争着跟两人寒暄打招呼。 褚陶有些肝疼,谢蕴和司马瑶早就来了,却故意藏在人堆里,连个招呼都没跟他打。 谢蕴和司马瑶正是沈齐山的入室弟子,两人也是成名已久,画技比袁萍和张怀玉要有名的多了。 谢蕴早年曾入仕,后来辞官不做;而司马瑶从来没有理会过圣人的招揽,就这一点,两人的地位又比那袁、张二人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这两个人一出来,褚渊自己都不由开始怀疑自己了。但他怎么可能弄错?绝不会……这两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为什么会帮褚直? 褚渊很难再挤出笑来,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谢蕴和司马瑶上前观看那幅溪山云隐图。 路过褚陶的时候,司马瑶略一拱手笑道:“事关恩师声誉,国公爷见谅。” 褚陶还能说什么,只能让开。 不到盏茶功夫,两人对视一眼,齐声道:“是赝品。” 褚渊身子晃了晃。 谢蕴指着画道:“线条初看古朴幼稚,符合恩师天然意趣,细看却难掩刻意模仿,且恩师线条古拙,意境之下连贯自然,而此画却多处衔接呆板……” 司马瑶接着道:“其实最重要的一点是,这幅画是恩师当年被罢黜,流放至溪山时所作,那时候老师食不果腹,境遇困难,哪有那么多钱去买白云山宣纸?” 竟然是假的……虽然没有人发出声来,却仍能感觉到大堂上弥漫的失望之气。 “大家不必沮丧,我为什么坚持这幅画作是赝品,实乃真正的溪山云隐图在我手上。” 石破天惊! 褚陶和褚渊都不可置信望着褚直。 褚直朗声道:“两位师兄,稍后还请再度品鉴我这幅溪山云隐图。” 师兄?!! 褚直宛若不觉众人震惊的目光,对外面喊道:“王甲,把画送进来。”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