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屑。 春燕道:“樱雪还有哥嫂在这园子里管着国公爷的菜地,今天是樱雪的头七……” 国公府并不允许下人在府里祭奠,因为樱雪尚未成亲,死的又不光彩,她死后尸体就被哥嫂胡乱埋在乱葬岗,但毕竟是亲生的妹子,想来哥哥也会找个无人的地方偷偷烧点纸钱给她。 二娘叹了口气,对春燕说:“一会儿你去琉璃那儿,好好跟她说说,叫她别胡思乱想。” 三人回去了,褚直正在书房看书——他似乎极爱看书似的,以前躺在床上看,毒解了之后就挪到书房里去了。 外面冷得冻手,屋里暖和的让人冒汗。二娘能感觉到地板下面有火道,热气直往上冒。春燕说不止这些,会春堂这五间上房的墙里面全掺了花椒,跟皇宫里的椒房殿是一样的结构,就是褚陶现在住的畅春堂也没这五间房子好,国公府最好的房子。 二娘心想别人能不想弄死褚直么? 二娘洗漱完毕,躺床上敷了个珍珠粉面膜,褚直到时间就过来睡觉了,一夜无话。 次日,又是被屁股后面硬邦邦的东西顶醒的。 感觉到身边人动了,褚直手无意识地搓了几下,二娘连忙把他手从胸上拿下。 眯眼看见二娘小心下床、放下床帐,褚直的眼瞬间睁开了,欲求不满地拿起她的枕头塞进被窝里夹在两腿中间。 不知道为什么,褚直感觉他离圆房倒退了一步。 二娘先去给老太太请安,今天跟罗氏碰到一块了,罗氏脸色看起来不太好的样子,问褚直身子怎么样,二娘随便说了两句,吃了早茶后就回来坐在上房门口翘着腿看今天的小报。 最近的小报有些无聊,没有那种扒灰啊养小叔子的劲爆新闻,都是某某某要回京叙职,圣人看好了谁谁,政坛可能会发生哪些变动云云,二娘看着无聊,却也看完了——实在没什么娱乐活动。 她一张小报看完,太阳都老高了,还不见褚直起来。 褚直身子不好,以前天天躺在床上,没法说是赖床,现在就是明显的赖床了。 二娘在青牛山的时候,每天四更天起床先绕着青牛山跑五圈,然后再练两个时辰的拳法,两个时辰的枪法,两个时辰的剑法,两个时辰的……咳咳,反正就是从来没偷过懒,想到早上他先把自己给顶醒了,心里就不太舒服,决定进去把褚直给拎起来——其实他的身子也要多运动才好,省得没事就想找个洞钻。 孰料刚走到门口,就听褚直叫道:“别过来……少奶奶呢?” 二娘道:“就是我,醒了还不起来?” 孰料褚直声音更紧张了:“我就起了,你去忙你的吧。” 褚直这声音里的紧张旁人肯定听不出来,他语调四平八稳的。但二娘跟他处久了,他情绪千变万化,往往从脸上看不出来,得仔细听仔细辨,现在二娘就辨出他在紧张,那声音里还透着软绵,没有力气,好像不太舒服似的。 褚直是她好不容易才救回来的,她怎么能不关心他?二娘根本没理会他的话,大步走了过去。 听见二娘的脚步声,褚直脸瞬间僵了,立即把二娘的枕头从被子拽出来扔出去,带出来的还有一条粉红色鱼戏并蒂莲的小肚兜。感觉着二娘的手抓着了床帐,褚直眼疾手快地抓住那条小肚兜塞到被子里,并用脚使劲蹬了蹬。 这一下,可把他剩下的那点儿力气用光了。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