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用你为我好!”胡佳瑶打断他的话,“请你放开,不然我报警了!” 周意远握住她手腕的力道愈发紧了些,两人正僵持不下,在胡佳瑶真准备报警的前一秒,周意远手机先响了起来,他看了眼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掐掉没接,刚掐掉两秒,手机又响起来,还是刚才那个陌生号码,他不耐地接通电话,赵语檬的声音从那头传来。 胡佳瑶不知道是谁给周意远打电话,只见他眉头愈加锁紧,握住她手腕的力道也渐渐松下,她趁机甩开他的手就便,周意远见胡佳瑶转身离开,下意识往前追了两步,可电话里赵语檬的哭音让他心头一紧,他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止了步伐,眼睁睁看着胡佳瑶开车绝尘而去。 胡佳瑶很快便到了姜梵住处,她有门禁卡,轻而易举地进了公寓,同时又拿起手机给姜梵打电话,电话接通的同时,电梯门正好往两侧打开,她看了眼等在电梯外的中年女人和年轻男人,没多想,下电梯的时候问那边的姜梵道:“你在家吗?刚才给你打电话,怎么没人接?” 施惠文目光在胡佳瑶身上停了两秒,随着她下电梯的动作,施惠文也将目光收回,带着身后的保镖上了电梯,电梯门重新合上,将她和胡佳瑶隔开。 胡佳瑶丝毫不知刚才和她擦肩而过的中年女人便是姜梵母亲,她听姜梵在电话里说他手机静音没听来电铃声,心情又好起来,微微一笑:“我在你家门外。” 她没拿钥匙,就站在门外,等姜梵从里将门打开,她笑容明艳,冲他扬了扬手里的户口本:“民政局,约不约?” 姜梵见她娇俏一如几年前,好心情不言而喻,眉眼弯弯的样子让他心尖微暖,他也不自觉勾了唇,走出来牵住她手,将门关上:“走吧。” -- 周意远总算找到了赵语檬在电话里说的公寓地址,他站在门口按响门铃,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过来开门,见站在屋内的赵语檬脸色苍白,长发凌乱,脸颊沾了几滴血渍,眼眶湿热有泪,一副受到惊讶的恐惧模样,周意远眉头皱得更紧,他抬脚进屋,反手关上门,问她:“到底怎么了?” 赵语檬只不说话,抬头愣愣地看着周意远,看着看着便哭起来,越哭越凶,削弱的肩膀微微颤抖,周意远握住她手,只觉她手心凉得很,突然屋内传来动静,他循声过去,只见卧室内,李德江浑身是血地躺在血泊中,双眼怒睁,却是一动不动,像是断了气,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周意远脊背一寒。 金凯丽头发凌乱,中了邪似的瘫坐在李德江旁边,她手里拿着一把菜刀,刀刃上全是血,她脸上更是触目惊心,溅满了鲜血,双眼红肿,眼泪不断往下掉,周意远怔住了,愣愣地看着坐在地板上瑟瑟颤抖的金凯丽,大脑一时竟一片空白。 周意远正愣怔地杵在一边,金凯丽又打着颤举起手里的菜刀,冲李德江下`体又是狠狠几刀下去,嘴里发了疯似的哭喊着:“让你欺负我女儿,让你欺负我女儿……”她声音嘶哑,已泣不成声,周意远忙上前制止住她,赵语檬早已吓得脸色苍白,眼泪一个劲地往下淌,她有些承受不住,双手紧紧抱住脑袋,蹲下,脑袋低垂,再也控制不住地哭叫起来。 -- 从民政局出来,胡佳瑶仍觉得有些不真切,她竟真的跟姜梵领了证,心里的喜悦轻轻隐动,姜梵更是被温缓的情感塞满了整副身心,握住胡佳瑶的手更紧了些,胡佳瑶在他手心稍微挣了挣,转化握姿,与他十指交握。 两人上了车,没发动,胡佳瑶脸上笑容收都收不住,问姜梵:“今晚算不算我们新婚之夜?” 姜梵看着她,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缱绻温柔:“算。” 胡佳瑶问:“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姜梵想了下,说:“办婚礼,度蜜月,造人。” 胡佳瑶笑着嗔他:“我说今天接下来,我们做什么?” 姜梵拉着她的手,拇指指腹在她手心轻轻摩`挲,说:“我想回家,然后抱着你抱一整天。” 胡佳瑶烟波轻柔:“抱一天不腻么?” “抱一辈子都不嫌腻。”姜梵将她拉过来吻了吻,“还想听你喊我一声老公。” 胡佳瑶却觉羞赧,此刻只不言语,眼底笑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