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秦佩之,秦玉之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自从秦佩之的病情好转后,她有想过办法去刺激她,甚至是直接解决了她。 可不知道秦宁之那个贱人跟母亲说了什么,母亲现在根本不让其他人靠近秦佩之,哪怕母亲恨二房入骨,在秦佩之这个事情上,她还是选择相信秦宁之的话。 要不是她整日在母亲耳旁吹风,要不是她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母亲还不知道要被那秦宁之蛊惑成什么样子! 秦玉之越想越恨,十根芊芊玉指紧紧地攥在一起,连刚写好的书信被毁了都毫无所察。 “姑,姑娘……”茯苓小心翼翼地看向她,试探地开口。 左腿膝盖处还钻心的痛,自从白芍出事后,二姑娘就变得越发喜怒无常,经常一言不合就打骂他们,以前虽然也会有这种情况,但那时有白芍劝着,二姑娘又要维持人前温婉善良的模样,所以情况并不严重。 可是白芍出了事,大房的管家权又被二房夺走,二姑娘更是多次在人前被四姑娘落脸,再加上现在出了这样的事,二姑娘就连装都懒得装了。 外人也许并不知道,但她身为二姑娘的贴身丫鬟真真是苦不堪言。 她没有白芍伶俐的嘴会哄得二姑娘喜逐颜开,所以只能默默地忍。 “你去把四姑娘请进来。”秦玉之已经平息了怒气,恢复了正常。 茯苓微微舒了口气,转身退了出去。 秦宁之看到方才那个婆子风云变幻的脸色就知道答案了。 “成了。”她对青瑶说。 青瑶正讶异间,那婆子已经上前,恭恭敬敬地给秦宁之福了福身,“四姑娘,二姑娘请您进去。” 秦宁之抿唇笑了笑,回头给了青瑶一个“你看”的眼神,便谢过那婆子,迈步走了进去。 “姑娘,您怎么知道?二姑娘怎么会这么爽快?”青瑶本以为她们一定会吃闭门羹呢! 秦宁之笑了笑,“不是她爽快,是她不得不这么做。” 心里藏着鬼的人哪里经得住吓呢! 秦宁之被丫鬟领着进了玉漱阁的堂屋。 秦玉之早就等在了那里。 她穿了一件粉色直领对襟绣腊梅上襦,下着一条湖水绿的百褶长裙,一头乌黑的秀发披散着,未施粉黛,乌眉浅唇,看上去有一种弱不经风的脆弱感。 昨天也就是这样骗过祖母的吧? 不得不说,秦玉之生得真是好,纤长瘦弱,气质清雅,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书卷气,让人瞧着如沐三月春风。 只是这样的人儿,却有着一颗比谁都狠毒的心。 秦玉之也站在那儿静静地打量着秦宁之。 这个害得她如今只能忍辱负重,她从前并未正眼瞧过的妹妹。 只见她上穿一件石榴红的秀折枝海棠小袄,外罩湘妃色的比甲,下着一条杏黄色的绣花绫裙,她本就生得明丽,如此一打扮,更是衬得她五官秾丽,明艳照人。 秦玉之突然想起一句诗:“眉黛夺将萱草色,红裙妒杀石榴花。” 秦玉之再想到自己如今只能装病,只能忍辱负重的现状,仇恨的怒火就顷刻间将她吞噬。 “二姐姐,你最近好些了没?”秦宁之像是没有看到秦玉之仇恨的眼神,言笑晏晏地上前,摆出一副关切的模样,“我院子里的红梅开了,想着二姐姐最近卧床休养不能外出,所以折了几枝给你送来,你瞧,开得很好吧!” 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