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时修似乎朝她这边瞥了一眼,她连忙探出头跟他招手。他却只当没看到,又扭头跟身边的人说着什么。许冬言颓丧地靠回椅背上,就那样默默注视着他。 身体严重缺水,她也没什么力气再在他面前耍宝了。 她看着烈日下他宽厚的脊背和臂膀,无论如何也看不出他身上刚刚发生的变化,他看上去就如往日一般健康有力、生机勃勃。她多希望他能一直如此。 许冬言正愣着神,突然听到有人敲了敲她半降下的车窗。许冬言回头一看,见是山子,她懒懒地问:“怎么,在这儿待着也碍你们事了?” “您可别和头儿置气!”山子说着递给她一瓶矿泉水,挑眉跟她说,“这是他让我给您送来的。” 许冬言词坏了,接过矿泉水就要喝,听到山子后面半时她愣了愣,问:“真的?” “当然了,刚才我给他递水,他不是朝您这儿看了一眼吗,然后就跟我说,看在场的谁还没有,天儿太热,水要给够了。” 许冬言冷笑:“又没说是给我的。”但这时候不是要骨气的时候,管他是不是,她赶紧拧开喝了几口。 山子继续说:“您听我说啊!他让我给大家拿水,我就装傻说:‘水都放在门房那儿,谁渴谁就去拿呗,之前不就是这样吗?’结果头儿特别不高兴,说:‘那新来的又不知道!’嘿嘿,这几天,就您一个算是新来的。” 许冬言听着山子的描述不禁有点高兴,但是又不好当着山子的面表现出来,就什么也没说。 山子问:“这大热天儿的,您还打算等多久啊‘?” “等着呗,反正也没啥事。” “要我说啊,您在这儿等着没用。他又跑不了,您还不如回宾馆等着。他从这儿离开就是回宾馆,去不了别处。” 许冬言沉默了片刻,目光没有离开不远处的宁时修:“不用,他去哪儿我就跟到哪儿。” 山子也不清楚许冬言和宁时修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昨晚本想着在睡前套套宁时修的话,没想到一上床就睡着了。但此时许冬言脸色潮红,额角全是汗,长长的发丝湿答答地黏在脖子上,应该是在这车里热坏了。山子有点不忍心:“要不,您有啥话我帮您带给头儿。 许冬言却说:“不用,有些话我要亲口跟他说。” “那您倒是说啊,在这儿折磨自个儿有啥用!” 许冬言瞥了他一眼:“我是打算说的,就是今早吃饭那会儿,后来还不是因为你来了没说成嘛!” 山子愣了愣,嘿嘿笑着:“这样啊?那是我不好,下不为例啊!对了,我再去给您拿几瓶水。” 许冬言说:“不用了。” 山子不解地问:“这么大热的天儿,一瓶水哪儿够?” 许冬言小声嘀咕了一句:“少喝点还不用找厕所。” 后来两人又随意聊了几句,有人过来找山子,山子就离开了。 待山子回到宁时修身边,宁时修还没有忙完,抬头看到他,问了一句:“还没走?” “嗯,聊了几句。” 宁时修手里拿着本和笔记录着什么,边写边对他说:“打算一直等着吗?”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