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许冬言心底最最隐秘也最不愿意被人发现的事实,没想到宁时修却这样轻易地甚至有些轻蔑地将这个事实从她的心底挖了出来。 许冬言沉声道:“停车!”宁时修不予理会。 她伸手去拉车门,却听咔嗒一声,车门被锁了。她又去按开锁键,手却被他抓住:“开车呢,别作!” 两人僵持着,许冬言的视线渐渐模糊了。 宁时修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她的表情,松开她的手,反手去摸她的脸。 干燥温热的大手莫名其妙地在她脸上胡乱地抹了一下,她连忙躲开,用责怪的语气道:“你干什么?” “给你擦眼泪啊!”宁时修话音里竟隐约带着笑意。 “我哪儿来的眼泪?” “也是,鳄鱼哪儿来的眼泪!” 周一,天终于放晴了。头一天夜里下了好大的一场雪,到处都是白色。许冬言在这天接到了公司人事部门打来的电话,要她立刻复职。当天下午,她回到公司报到。 同事们还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跟她打着招呼,小陶见到她喜出望外:“你可算回来了!” 许冬言笑:“这么惦记我?” “那当然了!” “我不在才知道我的好吧?” 小陶认真地点点头:“你在的时候还真没觉出你多管用,你一走,立刻就成了我肩膀上的三座大山之一……” 许冬言佯怒地瞪小陶。 “不过你这次回来得正好,从今儿个起,这家设计院的项目报道你来跟。” 小陶朝着冬言挤眉弄眼地低声说,“这就是我们差点丢掉的那块大蛋糕。” 许冬言接过来看了一眼——长宁集团设计研究院。 小陶给的项目资料很多,许冬言从下午一直看到晚上还没有看完。她伸了个懒腰,去倒了杯咖啡,本想着回去继续“挑灯夜读”,却不想竟遇到了一整天都没有出现过的陆江庭。 陆江庭刚从一个广告商那儿回来,从办公室里拿了几份文件正打算离开,一出门就遇到了端着咖啡的许冬言。他其实早就知道她今天会回来上班,所以看到她时也不觉得惊讶。 他看了一眼她手上的咖啡说:“少喝点,对胃不好。” 许冬言看了他一眼,仿佛没听到他的话,却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陆江庭预感到她有话要说,就配合地等着她开口。 她垂着眼,看着手中的咖啡沉默了数秒,方又抬起头来看着他:“是……是……是……你吗?” 陆江庭愣了愣:“什么?” “我能再回来上班,是…m.cOojX.COm